「我想也是!」杜希文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像莫云樊这种男人,是绝不会让自己陷于最糟的qíng境的,他的座右铭可是:「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哩!
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实在是个适合偷闲玩乐的好日子呢!
???在同一片晴朗的天空下,「却尔斯」城堡亦是笑声连连,制造者是此刻正在林荫下野餐嬉闹的武叙鈜和初家宁。
「天啊!我好厉害哦!简直是音乐奇葩,竟然听你唱了一次就学会『云且留谆这首歌了!真是不得了!」「谦虚」这个字眼似乎和初家宁绝缘。
武叙鈜每天最重要的生活目标就是逗她开心,只要能令她开怀大笑,他就算绞尽脑汁也无所谓。「那表示你有音乐天分啊!」
其实他最想告诉她的是:「云且留谆这首歌是她自己创作的,她当然一学就会、驾轻就熟了。
但他还是qiáng忍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揭露真相的时候,一切都还言之过早。
武叙鈜大方的赞美,简直让初家宁乐翻了天。真是奇怪,这首歌听说是费里克斯的老婆作词作曲的,照理她应该会很排斥,但是她却没有,反而很喜欢,愈唱愈起劲,尤其喜欢费里克斯听她唱歌时的神qíng;而且,愈唱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似乎,在记忆深处,也曾有个男人如此深qíng不移的聆听着她唱歌……悠扬悦耳的音乐,在清脆的欢笑声陪伴下,一起飘进了城堡西边二楼的窗台,欢天喜地的造访孟擎风的双耳。
「舵主,放任菲妮西亚小姐和费里克斯先生这样可以吗?」
和孟擎风同一个鼻孔出气,同时也是知道五年前「真相」的少数人之一的香主(即副舵主)正色的问道。
始终凝视着荫下两人欢笑嬉戏的孟擎风,唇边挂着一抹蓄势待发的杀气。这一个月来,他都是这副杀气弥漫的骇人气势,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何时会爆发。他捻熄手上的香烟,平淡的说道:「再等一下,我要确定一件事,再等一下就好了……」他这话三分是说给身旁的香主听,七分是在说服自己再和「忍」字多做几天朋友。
「舵主是想确定这个费里克斯是不是死而复生的红门『四大御使』之一武叙鈜,还有,那个杜希文是不是也和红门有关?」
「没错!」孟擎风眼中有诡谲的闪熠。
???初家宁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了。她明明是孟擎风的未婚妻,?
什么一颗心、整个人想的全是费里克斯?
擎风说过,她是个孤儿,从小和擎风一起长大的,既然如此,她和擎风就不可能是什么「政策婚姻」,也就是说,她和擎风是相恋而许下鸳鸯誓盟的。
那么,是她变心了?或者车祸所造成的失忆,夺走了她对擎风的男女之qíng,只留下兄妹和朋友的qíng谊?否则,这五年来,她为什么始终对擎风都没有来电的感觉?
反而是对费里克斯,从初次见面就心跳不已,绝对是所谓的「一见倾心」,只不过她不敢正视这个问题,因为这会让她烙上「变心」的印记。
然而,她的心却是那么老实而无可救药的深?费里克斯所吸引,双眸追逐的是他、心里恋慕的是他、嘴巴叫唤的还是他,连在梦中幻想的也是他!
哦!不,在梦中,除了费里克斯,还有一个叫「叙鈜」的陌生男人。
说到梦中的事,初家宁便深深自责。
莫非她天生是颗风流种子?所以才会老是梦到两个男人,而且其中那个叫「叙鈜」的,还是个不知长相的男人,还老是叫错她的名字,直唤她「家宁」。说也奇怪,那个叫「叙鈜」的男人,声音和费里克斯好象。
难道她在潜意识里想取代费里克斯的老婆,所以才会在梦中把自己化身为「家宁」?也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叫「叙鈜」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初家宁不禁轻叹一声。心中的谜团,像雪球般愈滚愈大,一天大过一天,她却又不知该问谁?可以问谁?
要命的是,已是如此矛盾纠结的窘境下,霸住她所有思念细胞的依然是费里克斯和那个叫「叙鈜」的男人,而且这两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几乎重叠在一起,是一种极熟悉又令她心颤的怀念感觉。
天啊!难道她今生注定要负了擎风?……???
武叙鈜眼神凝滞,若有所思的望着桌案上的字条,忽会儿,又qíng难自制的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