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权衡利害得失之后,他决定将她带到较不显眼的地方去,省得‘后患无穷’。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错的落脚处后,才一坐下,席湘儿便边哭边唏哩哗啦的说着许多事qíng,看样子暂时是没有‘封口’的迹象了。
还好她的说话内容还挺新鲜有趣的,所以南宫烈也就发挥善良的伟大qíngcao,暂时扮起‘倾听者’的角色来啦!
而席湘儿则愈说愈起劲,当然也愈哭愈有劲……
* * *
和煦的晨曦,轻轻柔柔的自窗台洒进室内,席湘儿因剧烈的头痛,而被迫从睡梦中醒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双耳的听觉也跟著「各就各位’。
呜──!
咦,哭声?!席湘儿下意识的以指尖轻抚自己眼眶四周。嗯,没有眼泪,不是我在哭、那──是错觉吧!
呜──!
悲伤委屈的低泣声,一波又一波的dàng向席湘儿的耳畔,而且愈来愈清晰。
这绝对不是幻听!席湘儿当下做了明智的判断,只是这哭声让宿醉尚未全然退去的她,心qíng更加恶劣。
就在此刻,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向旁边一扫──
‘啊──!你是谁?!’
随着一声彷若母jī尖叫的鬼哭神号,席湘儿瞪大眼睛从chuáng上吓得一路滚到chuáng下去,即使这样,她那双吓得快魂飞魄散的眼珠子,还是坚定不移、忠心不二的死盯住坐在她chuáng头边掩面低泣的陌生男子。
现在,她终于可以完全确定那低泣声源自何处。不过这已不是重点,当前最重要的问题是──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chuáng上?再不给我从实招来,我立刻打电话给警卫室的保安人员,把你送警查办!’
哦!天啊!她该不会和这个陌生男子共枕了一整夜吧?!
不!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她的‘异xing过敏症’早就大发神威,把这个陌生男子给踹到九霄云外,坐在云端上赏月去啦!
那──。托这个家伙的福,她的宿醉已完全消退,整个人清醒极了。
掩面低泣的陌生男子,这才哽咽着娓娓道出一夜的委屈,他的脸还是埋在自己的双掌中。
‘我叫南宫烈,昨晚在街上压马路闲逛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大小姐你一把揪住,莫名其妙的我无论如何哀求挣扎,大小姐你硬是不肯放我走,最后还qiáng硬的把我带来这儿,然后就对我……’说到这儿,南宫烈还不忘夸张的擤了一把鼻涕,哭得更加惊天地、泣鬼神。‘我在抵抗无效之下,就被……就被大小姐你“欺负”去了!哇──我真命苦!’
‘什么?!你说什么?!’席湘儿只差没给他那一番‘惊死人不偿命’的话给吓傻。
老天!我竟然‘qiáng抱’……不,是‘qiángbào’了一个陌生男子?!瞬霎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所有属于人类的感觉全数离她远去……不!不行!这可不是惊讶吓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快把事qíng弄清楚。
于是,席湘儿开始努力的回想昨夜所发生的种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席湘儿原本已吓得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蛋,此刻显得更加惨白。
哦,天地良心!她发誓她真的是拚了老命的抓破头皮、绞尽脑汁,却还是无法想起任何有助解答的证据!她的记忆只到她醉得七藤八素,走出PUB那一幕便告中断,之后便完全没有任何记忆和影像,整个脑袋瓜的‘记忆底片’,就像无法显像的‘黑片’般,一片漆黑,没有丝毫东西被留下。
‘哇──我真歹命,我这一生完了,今后我该怎么办啊!’
南宫烈哭得跟真的一样,事实上,此刻他心中正在为自己的jīng湛‘演技’,惊佩得鼓掌叫好哩!
他凄厉的哭声打断了席湘儿的思绪和惊讶,再度把焦点集中在他身上,一脸‘世界末日’到来的‘屎相’。
这可怎么办?瞧他一个大男人哭得那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骗人,问题是──她对昨晚的事,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席湘儿愈想愈懊恼,愈想愈着急心慌,心里乱糟糟的,一点主意儿也没有。
为了加速剧qíng的进展,南宫烈决定进行下一个步骤,只见他微抖着身躯,缓缓的沿着chuáng缘下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