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好像越来越奇怪了,可是三个月就要到了怎么办,她会舍不得他的怎么办。
她慢慢俯下身,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上,那里还残留着微灼的温度,然后是鼻尖,他的鼻尖反倒有些凉。最后是嘴唇,他的嘴唇gān燥而温暖,甚至尝起来还有些生理盐水的淡淡咸味,她轻柔而快速地结束了这一吻,蜻蜓点水一般,生怕惊醒了他。
“你现在看起来真是好柔弱啊,好想蹂躏一番。”半晌之后她忍不住出声感叹道,但他仿佛听到了这话,竟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你是属禽shòu的吗?”从他嘶哑的嗓子里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顾千千一下子心虚起来:“你、你在说什么?”
“我听到有人对一个病人打起了歪主意。”秦隽的头陷在枕头里,看起来既苍白又脆弱。
顾千千听了他这话也就放心了,便gān脆摆出了一副禽shòu脸,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谁知道秦隽抬起另一只手拍掉她的手,然后皱起眉嫌弃道:“你手心里都是汗。”
顾千千先是一怔,心说这可都是被你吓出来的啊,随即又装模作样地怒道:“呸!你以为这是谁的汗?!还不是为了帮你擦汗!你个没良心的!”
秦隽挑挑眉,“哦,我没良心?那是谁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
顾千千随即又蔫了下去,“……好汉不提当年勇。”
秦隽懒懒道,“哼,到底是谁没良心。”
“……我这不是在这儿伺候你呢?”顾千千见他有力气损自己了,心下也安心许多,但还是嘴硬,秦隽却微微一笑:“是啊,伺候的都睡着了,差点占了我半个chuáng,我还真是幸运啊。”
顾千千难得脸红了一次:“……人艰不拆啊你懂不懂?”
秦隽看到她那副窘迫的模样似乎心qíng好了不少,便挥挥手,“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养病。”
“我可是在照顾你啊。”顾千千知道他是变相赶自己回去休息,又嘿嘿一笑,“怎么?你是不是心疼我了?看我为你衣不解带、伊人消瘦的感动了啊……”
“过来。”秦隽忽然朝她伸出了手。
顾千千踌躇着不肯伸出手:“你想gān嘛?是不是又想暗箭伤人……”
“少说话,快点过来。”秦隽又向她伸出了手。
顾千千见状脸又开始发烫:“你、你想gān嘛……”
不会是要报复自己吧?虽然顾千千这么想,但脸却越来越红,她觉得自己连耳根都在发烫了,秦隽好笑地看着她:“看你这幅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占了便宜的人是你呢。”
顾千千先是有点赧然,但心一横,心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又吃不了亏,便一屁股坐在了他chuáng边,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这幅不qíng不愿的表qíng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清楚什么?”秦隽反问道,然后又说,“要是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找护士就是了。”
什么?!顾千千闻言睁开眼:“你特么就这么喜欢制服啊?!”
秦隽挑起眉:“关制服什么事?你在想什么呢?”
“呃,难道不是……你想报复回来吗……?”
“报复?”秦隽重复着她嘴说出来的这两个字眼,随即笑道,“噢,你的意思是让我亲回来?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
顾千千恨恨地别开头,心说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又被他看穿了,于是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扶我去厕所吧。”
“……卧槽。”
顾千千面色不愉地举着吊瓶站在男xing卫生间门口,不得不接受着来来往往各位意大利男人的眼神洗礼,纵使她脸皮厚如山,此刻也有些hold不住了。
偏偏秦隽那家伙又磨磨蹭蹭半天没出来,顾千千便不得不在男厕所门口伫立许久,直到幕后黑手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她才一边走一边咬牙问道:“你丫是不是故意的?!”
“被你看出来了。”秦隽怡然自得地回答道,让顾千千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果然是yīn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