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就别闹别扭啦。你也看看你自己,当着巧儿的面,衣衫不整的。这般不修边幅,难怪人家看不上你。”
俞莺巧心里一颤,又生了尴尬,急忙道:“公子别开这样的玩笑。”
肖让勾着唇角,含笑答应一声:“好。”他又看看符云昌,道,“就算不是为了搏姑娘欢心,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该这样。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还不快进来把衣服穿上。”
符云昌满心不qíng愿,却又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他嘟哝着抱怨几句,不甘地走了回去。他还未到门口,那一群姑娘就迎了上来,嬉笑着搀起他的手臂,把他往屋里拉。
肖让噙着笑意,看着他被拉进去,又回头看着俞莺巧,道:“先前是我武断了,这山贼打理一下,也不是完全不能看。我再替你试试他的真心,看能不能嫁。放心吧。”
他说完,转身回屋,更轻轻带上了房门。
俞莺巧怔怔站在门外,心中感触良多,却又偏偏说不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俞莺巧:对不起,我是电灯泡……= =]
[符云昌:妹子,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啊!!!T口T]
[四公子:哎呀,别闹,快来洗白白~^_^]
[那只:你这文的中心到底是什么?!口胡!!!]
[狐狸:……]
咳咳……总之,那啥……符寨主显然属狗……
[符云昌:老子揍你啊!]
[那只:……]
[狐狸:……]
☆、第九章
众人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待沐浴完毕,月已高升。兴许是生意清淡,鸨儿亲自领着舞姬乐师,到梅香院中摆下了宴席。一时间,丝竹齐响,美人翩舞,好一番风流。
席间鸨儿笑吟吟地吩咐姑娘们斟酒劝菜,但似乎只有肖让一人消受。从沐浴更衣之后,符云昌就压低了头,一副萎靡不振之态。如今的他,青玉簪子挽起了发髻,身上牙色chūn衫,外披了一件鸦青袍子,整洁素雅,全然像个读书人家的公子。
察觉到俞莺巧的视线,符云昌愈发窘迫,他yù言又止,愈发把头埋了下去。
俞莺巧见状,关切地问道:“符寨主,你还好吧?”
符云昌依旧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一旁的鸨儿见状,斟了杯酒过来,笑道:“哟,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怎么比姑娘家还怕羞呢?快来喝一杯壮壮胆子!”
符云昌一听,怒而起身,道:“老子怕个屁!”
“哎哟,是奴家说错话了。这杯酒就当是给公子赔不是。”
符云昌看了一眼鸨儿递上的酒杯,不屑地哼了一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他抹抹嘴唇,皱眉道:“一点酒味都没有,兑水了吧。”
鸨儿一阵尴尬,又有些好笑,正要解释时,却听肖让悠然开口,道:“这‘素心白’,以蜡梅入酒,清香醇冽。置于瓷瓮,储在井下,假以时日,其香愈浓,而味愈柔,饮之回甘。这般口感,大约是五年陈了吧。”
鸨儿听罢,喜上眉梢,“公子好品味!正是五年陈的‘素心白’!”她略带骄傲,道,“这酒乃是白家酒坊所酿,一年只出十坛。我与白老爷jiāo好,每年都得一坛。这五年陈酿可是难得,我看公子是个知己,果然不差。”
“多谢。”肖让含着笑,轻抿杯中酒水,阖眸细品。
“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儿,还不如寻常烧酒够劲儿。”符云昌不屑。
“可别小看了这酒,味道虽柔和,烈xing可不打折。终究是傲雪寒梅,风骨凛然啊。”肖让道。
“我就不信了!”符云昌言罢,一把拎起酒壶,仰头就灌。
俞莺巧在旁边相劝,却已来不及。肖让长叹道:“唉,bào殄天物……还糟蹋了衣裳……”
符云昌喝完一壶,一抹嘴,道:“哼!跟水似的!没意思!”
肖让笑叹,道:“才一壶而已,话别说早了。”
“好歹我是一壶,像你这样拿这个小杯子碰碰嘴唇,也不知喝没喝!”符云昌不甘示弱。
“我可不像你那么不讲究。”肖让毫不理会,慢条斯理地吃起菜来。
符云昌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身子却突然一晃,竟有些站不稳。他蹙眉,微微甩了甩头,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