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报仇,毕竟,比起家仇来,她和石之轩的私仇就显得渺小起来。
“并州láng骑?”
任文萱重重点头:“我任家之祖其实为吕姓,因为曹cao追杀吕氏族人,祖上便从母姓!”
“任?你家之祖的母亲可是任红昌,或者说貂蝉?”
任文萱又点了点头。
这消息还是她满周岁那年祭祖时瞅见的。
当时,任文萱还感叹了许久。
“貂蝉不是你yīn癸派天魔秘传人?怎么任家没有成为yīn癸派外围家族?”石之轩想到圣门一些秘闻,说出自己的疑问。
任文萱平静地说:“我暗查了案宗,貂蝉前辈在案宗内并未留下一子半女,再对家祖生辰八字,家祖是前辈遗腹子无疑,貂蝉前辈隐瞒下来,怕是希望后人能够过普通日子吧!”毕竟yīn癸派的日子不好过,哪怕是天魔秘的传人。
石之轩见任文萱小孩子的模样露出成人样的感叹,觉得煞是好笑。
“这件事我答应了!”
石之轩略思考就同意下来,他想要天下,这训练jīng兵法子绝对是至宝,尤其还是吕布手下号称qiáng兵之最的并州láng骑。
杀人,还是杀追杀自己的人,顺手施为就能得到自己有用的东西,是非常划算的买卖。
任文萱勉qiáng给了个笑脸。
☆、脱离
石之轩心思慎密,在两人jiāo易才说定,就一指点破了任文萱的丹田,五年天魔真气顿时泯灭,而且以后丹田也不得用了。
至于筋脉,石之轩并未废了任文萱的,到不是心软,而是石之轩带着任文萱前往岭南任家故居,他需要并州láng骑训练法,以及吕氏宝藏。
如果废了任文萱的筋脉,在躲着追杀的关口,行走也不便了。更重要的,石之轩还有别的算计!
任文萱也并不认为是宝藏一事,保住了她的经脉。心中暗暗戒备起来,以至于天魔秘的心法,前十七层是对的,十八层她还是给颠倒了去。
永远不要相信妖女的话。
从川蜀到岭南,两人易装走了一个月,这一个月yīn癸派成为江湖诸多谈资。
yīn癸派虽然神秘,但是宗主鬼婆陨落和新宗主继位是大事,yīn癸派是不会多瞒的。
当然,yīn癸派对于石之轩的追杀令也发了出来。
可惜,石之轩隐藏身份的本事太厉害,这一个月,硬是没有让yīn癸派抓到丝毫痕迹。
要知道,石之轩身边还带着一个任文萱,虽然易容成了男孩,但是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是个非常明显的线索!
石之轩心qíng似乎很愉快,说道:“你已经死了,知道吗?”
任文萱瞪大眼睛。
“前段时间一个丹田被毁,经脉紊乱的小女孩死在了那片林子,等人发现后,应该被野láng吃得面目全非了吧!”
任文萱浑身颤抖,石之轩说得漫不经心,又何尝不是在警告她。
“师姐不会这么轻信的?”任文萱说得底气不足。
石之轩淡笑,说到:“我留下了几个字,祝玉妍不信也得信!”
什么字?
石之轩笑容中带着丝丝柔qíng,配上他俊美的面容,这时候格外让人着迷。
“天魔大法,不过如此!”
任文萱全部明白了,留下这几个字,再看那丹田被破,经脉紊乱的小女孩尸体,定然会被认定石之轩用了秘法在‘祝玉婵’身上摸索出天魔秘的行功路线。
原来她们认定她已经死了,她跟在石之轩身边只怕更让石之轩更难怀疑。
“也好!”任文萱喃喃道。
她一直以来的心愿除了杀掉梅艳思,就是脱离yīn癸派,过正常的日子。
石之轩淡淡地瞥了一眼任文萱,说道:“你以后就在岭南过普通人的日子,你当清楚,你如今是个废人,又将宗门天魔秘告诉了我,被yīn癸派抓到,你定然是死路一条。你这么聪明,以后知道该怎么做!”
任文萱垂下眼帘,整个人软弱了许多,她轻声道:“我的身份,宗门会杀我,白道会忌我,普通江湖人恐怕也会贪念天魔秘,这天下,祝玉婵只能是死了。”
石之轩给了个识相的眼色。
任文萱淡笑起来:“或许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福气!”
石之轩皱眉,因为任文萱此时没有一路上的恨意,反而像是一个悟通至理的得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