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萱闪身避开。
“晁公错都不和人家动手哩,知道怜香惜玉,宋郎半点qíng谊也不讲吗?”
宋缺一听,心里头的火气又加深几分。
“阿萱你出来很久了,外面于你并不安全。晁公错若非顾及自己的名声,阿萱带着阿姮多有不便。”他按捺住火气,温声说道。
任文萱笑道:“宋郎不放心可以跟着人家,待人家见过云海和了缘后,再决定和不和宋郎你回去呢?”
言外之意是,她不一定会和他回去,是要看对比的。
宋缺又是被一口气没吸上来,胸口堵得发慌。
他收回了手,却转为平静地说道:“阿萱真的要走?”
任文萱见状,有些警惕起来。
“宋郎别这般严厉,人家只是还想在外面多玩玩……”
宋缺打断了她的话,说道:“阿萱既然突破了大宗师,这天下自然大可去得,何须在乎宋某人的意思!”
任文萱不着痕迹的垂下眼,眼中溢出疑惑,而且隐约带了些许怒气。
“我观阿萱再也无意坏宋某的好事,宋某也就不再阻拦于你,自此天南地北都随你去,只希望,宋某闭关之时,阿萱莫再回来……”
什么意思?
他巴不得让她走吗?闭关……见他清冷得万事似乎不放在心上的模样,让任文萱觉得格外熟悉。
那不是刚成亲那段时间他的qíng绪状态?
难道他能捡回他的道基回来?
是了,他的实力并未后退,如果再次变得无qíng,道基还是很有可能修复的。
好一个宋缺,真是可恨之极!
他是不是打心底希望她弄出什么事来,然而可以无所畏惧地继续他的武道之路?
她带着阿姮慢慢走过去,柔声道:“这可不行呢?人家不见你,但是你不想阿姮见你吗?要知道时间久了,阿姮就不认得你这个父亲了?”
想捡回无qíng武道,想都别想。
“阿姮可以慢慢教,现在她也不认得人,不是吗?”宋缺平静极了,似乎已经想通了什么,格外的无qíng无yù,心如止水。
阿姮都激不起他什么qíng绪来。
任文萱微微皱眉,然后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宋缺随她动作,并不放在心上。
“阿萱已是大宗师,宋某也应当不落人后才是。”这句话有了些许qíng绪,不过这qíng绪不是任文萱想要的,而且还让任文萱格外心紧。
因为他的qíng绪是一种坚定,坚定要突破大宗师的决心。
作为一直以来都极其痴迷武道的人来说,如果坚定了心境,他们要放弃什么东西可比旁人要容易得多。
“宋郎何必与我这般见外,你我可是夫妻呢?”任文萱放软了声音说道。
宋缺暗自松了一口气,果然他只要摆出这样的一个态度,阿萱就急了……他继续冷静以待。
“夫妻qíng浅,又何必在意见外与否?”
任文萱心中怒气横生,面上更柔qíng了,手也更柔地摸向他的脸。
随后,泫然yù泣的道:“宋郎这次可让人家伤心了。”
宋缺说道:“此次不过是解最后的心结而已,阿萱既然心思已定,你我共同弃qíng入道岂非更好?”
任文萱放下了手,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格外的缠绵悱恻。
宋缺也很配合,不过等到两人分开,他一叹,说道:“阿萱,事隔两年,这一套无用了,qíng和yù本身就可分开,心境不乱,亦能取得自己想要的。”
任文萱手一顿,笑道:“宋郎在骗人家呢?人家才不信你。”
宋缺淡淡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以此来表现出他的话为真。
任文萱起身,然后将阿姮放入了旁边的小chuáng,轻柔的拍了拍她,口中唱起了温柔地曲调,并非用天魔音,而是寻常的入梦曲,阿姮很快就打了哈欠,然后睡着了去。
阿姮睡去后,任文萱给她拉好了小chuáng的帘子,然后施施然地走到宋缺身边。
“我就不信。”任文萱说道。
宋缺无动于衷,他决定,阿萱没有和他回去一天,他都不会松口,感qíng也不能流露出些许。
任文萱见状,坐在他的旁边,然后靠在他肩膀上。
低声和他说着以前的事,宋缺没怎么接话,心也没什么异动,随后她说到了阿姮,他产生了一点波动,不过也很小,根本达不到她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