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脱衣服么?太可怕了,她想回家。
沈从安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衬衣领口上,很快就解开了两颗。顺势坐在沙发上,他拿起烟盒取出一根点燃,片刻后吐出烟雾,透过白色烟雾眯眼看过来:“过来。”
徐然觉得这气氛有些奇怪的诡异,她拼命转着脑筋:“沈总?”
沈从安弹落烟灰,烟雾散的很远,他拧眉:“我让你过来,聋?”
徐然走过去,一直走到距离沈从安两米的地方站稳:“沈总,您有什么吩咐?”
“衣服脱了。”
徐然猛地瞪大了眼:“为……为什么?”
沈从安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白色烟雾冉冉升起:“你的专业,还需我教?”
徐然听过很多不堪的话,她以为自己足够二皮脸,平视和秦宣聊起来也是口无遮拦,可话从沈从安口里说出来,就特别的侮rǔ人。徐然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她抬头拿掉自己的帽子,笑着看向沈从安:“沈总,你仔细看我现在的模样,你不觉得恶心?”
沈从安嗤的笑出了声,他无所谓的抽烟:“确实,可又不是看你脸,长得美丑有什么区别。”
徐然这个二皮脸都顶不住了,她在沈从安的注视下手指摸到了运动衣的拉链,gān巴巴的笑:“沈总不嫌弃就好。”
徐然脱掉运动装的外套就扔到了一边,接着脱毛衣,肿胀的脸在灯光下泛着光。
沈从安再不挑口,都觉得画面实在有些太恶心了,按灭烟头蹙眉:“去洗澡,把你脸上的东西洗掉,看着反胃。”
徐然脱毛衣的手一顿,脸上依旧是笑:“您稍等。”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浴室在哪边?”
沈从安不耐烦的指了指,徐然转身快步往浴室走去。
恶心你也能下手?有病!
徐然在浴室里磨蹭了有一个小时,看着镜子里脸肿的馒头似的自己,自嘲的咧嘴一笑。只希望沈总没有什么癖好,安安稳稳过了今夜,这一天早晚的事,并不意外。
可为什么是沈从安?徐然始终想不明白这个。
敲门声响,徐然吓了一跳,迅速把什么qíng绪都压下去。调整面部表qíng,转身去开门。
还没看清楚来人,一件黑色衬衫兜头扔了过来,她就被一个大力推到身后的门板上,腰撞到了门锁。巨大声响,徐然叫了一声,沈从安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徐然心脏跳的飞快,看不清让她不安,挣扎着想去抓男人的手,“沈总!”
沈从安有些不耐烦,拎着她按到了洗手池上。徐然还要挣扎,他按着徐然脖子的手用了力气,另一手去解徐然的衣服,动作粗bào:“手不想要了,可以放开胆子在我胳膊上抓。”
徐然脸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身上的衣服被扯掉,内裤扒开,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她不敢去抓沈从安的胳膊了,手指紧紧抠着冰凉坚硬的洗手台,她已经来不及思考。什么劈开腿闭上眼忍忍就过去了,放屁!
“沈总沈总!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第11章
沈从安停止了动作,松开徐然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门板上点起一根烟,白色烟雾后面孔昏暗不明。他居高临下看着徐然,漫不经心吐出一个字:“脱。”
徐然努力抑制住发抖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她就剩上衣了,男人就这么看着她。
徐然抬起头,她不让自己哭。
拉起毛衣的边缘,抬手开始脱,手抖的厉害:“我能问个问题么?”
沈从安脸上一点表qíng都没有,依旧抽烟,目光落在徐然身上。
徐然抿了下嘴唇,就想笑,她拂过额前碎发:“沈总,没有感qíng的xing行为有什么意义?”
徐然很瘦,柔软乌黑的头发散下来到了腰际。
沈从安抖落烟灰,看着徐然的目光有些缥缈,“你希望我对你生出感qíng?”
徐然笑了起来:“沈总说笑了,我怎么敢。”
“那废话什么?”沈从安看了她一眼,“人要认清身份,你只是被送过来的商品,话太多了。”
徐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商品。呵呵,就是商品。也认命了,内衣扣不知道怎么勾住了她半天才解开,面对着沈从安的目光拿掉放在洗手池上。她站在沈从安面前,全世界都静了下来,她说:“要在什么地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