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泰低声说道:“叔父说……十五阿哥可能比大阿哥还要危险……”
“现在宁妃根基未稳,是最好动手的时……”
“舅父!”太子声音严厉起来。
“孤心里头有数,宁妃淡泊名利,是xingqíng中人,皇阿玛才放心宠她,所以你们根本不需要担心。”
长泰不相信,他还是相信叔父索额图的,因为叔父了解皇上。
“最后一次,日后孤再发觉,孤绝不会再维护!”
长泰眼睛瞪圆。
太子这非常坚持,说道:“若是日后宁妃真下了不该下的棋,也不需你们冒险,今年选秀,皇阿玛会定下孤的太子妃,并且有意让太子妃掌管宫权,日后也比僖嫔有用的多。”
长泰听太子这么一说,脸色才好看些。
“奴才知道了。”长泰只能应下。
今日差点被宁妃发现,他也有些心虚,不能太冒险。
“殿下,叔父还有一件事让奴才和你说上一说。”
太子见长泰听进去,脸色也缓和下来。
“你说。”
长泰眉头皱了皱,还是说道:“叔父说,殿下你重恩qíng,但是和天下相比,和皇上相比,那些许的恩qíng就微不足道了。”
太子的眉头立即皱得死紧。
“殿下一直维护宁妃,又破格提拔武柱国,给予武家方便……这事……这事其实不该太子殿下做的。”
一开始这么做能给万岁爷好印象,认为殿下重恩qíng,明是非,这多一年多了,太子还继续,就不大好了……武柱国现在京城满朝权贵中面子十足,而且还没有遇上一个对上他的,真的只是他女儿是宁妃,有公主外孙女和皇阿哥的外孙,那绝对不是的,那是太子殿下的面子,还有赫舍里等和太子相近的家族打过招呼。
太子的脸色yīn沉了下来。
舅公这么认为,舅父还说给了他听,定然也是认同舅公的。这意思……是在怀疑他对宁妃……太子真相了。
索额图要除宁妃和十五阿哥,除了十五阿哥具备威胁,能轻易掐死在萌芽之中,还有就是索额图怀疑太子对宁妃的心思……当初宁妃冒死相救,中间可是有一段时间只有太子和宁妃,宁妃长得天香国色,还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太子真要是对宁妃起了心思,这可对太子没什么好处。
“舅父该回去了,这么晚了再待下去,皇阿玛也要过问了。”太子yīn沉地说道。
长泰听到太子这样的语气,心里头微惊,叔父和他说这样的猜测,他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太子这样的语气,难道真……今天他说了和僖嫔见面要谋划的事,太子就训斥他,作为太子的亲舅父,太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训斥他。
他没有生气,也不会去生太子的气,谁让他是太子的亲娘舅,而且,他以后也得靠着这个侄子,他仰着头说道:“奴才前来见殿下,皇上是知道的。”因为前去毓庆宫见太子是过了明路,这样往内宫方向走才不会引人怀疑,所以他才敢让人安排和僖嫔见面。
太子摩搓着手上的扳指,熟悉他的人见到,就会知道这是他想动手的标志。
太子的脾气算不得好,只是很能克制,所以,很少有人瞧见他生怒到亲自动手之时。再过些年,太子处境越发艰难,宫里生活压抑,他就会克制不住。
毕竟他是被宠着长大,自小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不得委屈。
这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
太子听出是他心腹总管齐全的声音,这会儿惊扰脚步,定是有必须立即禀报的事qíng。
“进来。”
齐全迅速进门,然后说道:“皇上派身边的顾公公过来看殿下。”
太子当下往内室走去,然后迅速地上了塌。
他原本是在陪宴,听到消息后是咳嗽几声,正好之前他就有些不适,让皇阿玛听见了,就问他身子可好了?
他说无碍,但是皇阿玛爱子之心,还是立刻让他回去休息了。
现在皇阿玛派人过来,肯定是来看望他的。
赫舍里长泰也跟着移动脚步,也做探视qíng况。
“殿下可还有不适之处?”
顾闻行恭敬地问道。
太子靠在chuáng沿,说道:“还请顾总管你回去禀告皇阿玛,让皇阿玛放心,孤只是多喝了些酒让刚好的身子有些不胜酒力,休息休息就好了,莫让皇阿玛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