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白校尉躬身道:“王妃虽位尊,我等自然尊重万分,然今日王妃此举,略有出格之嫌。关内政事军务自有官员处理,王妃凭空发号施令,难以让人心服。”
孟玉嘉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qíng况。
这些官员听她说了这么久,现在才开始拿这事说事,也是多有顾虑,现在推出一人试探起来。
“这是王爷之令,这是王爷的王印,本宫不过是代传命令,尔等敢不尊号令?”
“微臣不敢!”
孟玉嘉扫向一众人,道:“既然不敢,就接令吧!”
“敢问王妃,王爷为何不亲自过来……”
“放肆,王爷日理万机,若要处处亲为,要众官何用?”
众臣虽不好反驳,脸上却明晃晃的摆着疑虑。
只怕,他们并不会认真做事。
“王府主薄和相国会赶到关内,到时众臣配合便是。”
众人互相jiāo耳,王府主薄、相国到来,这事qíng有九成九是真的。如果真的是王爷之令,他们自然会听从。
“本宫就说这么多,你们先准备着,等到人来了,希望办事别出了差错,拖了事。”
“微臣遵命。”众官低下头应道,至于动作,就不一定了。
孟玉嘉眯了眯眼,道:“既然要商路,本宫会在关内布下重兵以防造反,重大将军也多多谨记自己的指责,可别让反贼和胡狄打了个措手不及。”
众人身后出了一阵冷汗。
调兵,难道王爷给了王妃一些军权?
孟玉嘉不管他们怎么想,急忙出了将军府。
调出五千军队日夜在关内巡查。
原本观望的臣子不得不行动起来,孟玉嘉未有丝毫bī迫,可是看着军队一处处巡查,已经是变相的bī迫。
偏偏这种武力bī迫反而让人智计无处施用。
至于其他有军权的将军,看到孟玉嘉手上的兵符,对于军人来说,除非燕王亲至,兵符持有者就是他们的首领。
这一次只是封锁商路而已,并非造反,bī迫他们自杀,jiāo出兵权、撤职,他们自然会听从。
孟玉嘉得到想要的动静,又查看关内防卫等事qíng。
未等老钟等人赶过来,孟玉嘉带着两三百的侍卫出了关。
而且知qíng者甚少,老钟等人赶到山夷关后得到孟玉嘉的留信,气得跳脚。
最终,又老钟带着五百人化妆出关,搜寻孟玉嘉和安怀佑。
另一边,由着王府亲信主薄和燕地相国按照孟玉嘉的计划开始运作,并开始做好了备战准备。
***
关外是一望无垠的糙原,孟玉嘉带着三百多人是十分惹人注目的,所以,孟玉嘉将队伍分成了五队。
终于行进胡狄城池,孟玉嘉已经换成胡狄男子装束。
胡狄境内终于得知商路被封之事,粮食的价格在短短三日间就翻了五倍。
孟玉嘉到了木扎部落后,给一官送了粮食,表明了大齐出使的身份。
果然,身为西汗的扎振淳立即派人将孟玉嘉带走。
扎振淳是先汗的大王子,先汗逝去,占据胡狄西部,被人称呼西汗。
孟玉嘉已经料到,在粮食的问题下,以及屈莽的咄咄bī人,他是不得不见她,甚至想和谈。
来之前,孟玉嘉已经细细查过几位新汗的xing格。
这位扎振淳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能分出一部,还是他的母亲大妃起了大的作用。
“你是大齐的使者。”
孟玉嘉俯首行了一礼:“见过大汗。”
扎振淳面色稍好,道:“你们大齐封了两国商路,难道是想与我国不死不休?”
孟玉嘉面容有些惶恐,道:“大汗误会。”
扎振淳冷哼道:“误会?你倒是说说?”
“恰逢我国变法,所以商法会有所变动,在未完善之前,商路由官商接洽贵国。”
“怎么说?”扎振淳紧迫盯着孟玉嘉。
孟玉嘉道:“每月燕地会有官商出行,在关外五十里外的清平镇,我国向大汗担保,所带出的货物绝不会少于大汗平常所jiāo易的数额,而且,为了补偿不便,价格上给大汗降了一层,大汗尽管派人前去清平镇预约,货物一到,大汗可派人jiāo易。”
“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