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梅真是好勇气好魄力,竟然亲自去请了林漾瑾来。林漾瑾进门看到林承化自是蹙了眉:“你怎么又来了?”景象陡然清晰,弄得我眼前一花。
你怎么又来了?林漾瑾的意思大约是“已经给你钱了,你怎么又来了”。此时听在秦晔耳中却成了“你怎么又送安胎药来了”。
秦晔的目光登时一冷,看了看林漾瑾,轻笑着说:“还真不是头回见啊。”
林漾瑾未觉有异,只是不快地道:“这是我堂兄,上午来要了些钱想做些小生意,要得不多我就自己拿钱给他了,还未来得及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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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年·后来
秦晔又一轻笑,尚算冷静地问她:“阿瑾,我只问你,陈祺曜是谁?”
“陈祺曜?”林漾瑾想了一想,理所当然地答道,“陈掌柜?那不是药房掌柜么?”
秦晔点头:“是,你与他……很熟么?”
林漾瑾直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回答说:“平日里jiāo账时见过几次,怎么了?可是账目不对?”
池疏梅低着头走过去拉起林漾瑾的手,苦涩地道:“姐姐,你无须瞒了,公子他……已经知道了。”
林漾瑾更不明白了,奇怪地看着她:“知道什么?”
池疏梅偷瞧了秦晔一眼,又向林漾瑾艰难道:“公子待你这样好,现在,你与公子也这样好……你从前犯下的错公子也未必会追究,这个孩子……你大不了不要了便是了……”
林漾瑾双眸猛然瞪大,觉出不对,一把推开她,看向秦晔:“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我好端端的孩子为什么不要了!”
池疏梅被她这一推,摔在地上,哭着道:“姐姐,姐姐你想清楚吧……就算你身为母亲要护着自己的孩子,可这孩子……他是因你的错误所致,姐姐你怎么能让他生下来,怎么能让他生在秦家!你怎么忍心让一个外姓孩子以秦家嫡长子的身份接管家业!公子待你不薄啊!”
听了她这一席话,林漾瑾方知自己是被下了套了,看着池疏梅冷然一笑,问秦晔:“你我做夫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信么?”
秦晔沉默不语。林漾瑾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听上去言辞凿凿,也不怪公子会信。不过即便是捉jian也得捉一双吧?我不迫公子你信我,但你总该将陈祺曜叫来问问,总不能听一家之言治我这个正妻的罪!”
秦晔一颌首,吩咐下人去请陈祺曜。起来要扶林漾瑾坐,林漾瑾甩开他的手,坚决道:“等这事查明了再说,不然公子心中膈应,我也不舒服。”
等来的结果却是下人来回,说陈祺曜连夜出城了。
畏罪潜逃!
秦晔和林漾瑾皆是神色大变,秦晔灌了一杯茶下去,什么也未说。林漾瑾冷眼看着他喝完那茶,淡漠问他:“所以,公子你已经不信我了对不对?”
秦晔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又喝了一杯茶下去,他心里也许尚有疑虑,但眼前的qíng形委实让他没理由相信林漾瑾。林漾瑾点一点头,qiáng忍着眼泪看向跪坐在地的池疏梅:“好得很,没想到和我一起长大和我qíng同姐妹的人会害我。”
她笑意森冷地扫过屋中的每一个人,因余人皆是跪坐着,只她站在屋中很是显眼,堪堪带着一种陌生与孤立无援之感。她站立不动,看着秦晔,眼中有无奈不甘有坚决,夹杂些许嘲讽,但无半分恨意:“公子,陈祺曜不在,这事我说不清楚。我知道,等这孩子出生后总能验明,但我一来不能让腹中孩子在猜忌中过完这几个月,二来……”她目光一扫池疏梅,“有人的心思那般深,我自知斗不过,到时候再做些什么手脚我更加洗不清。但公子你记得,阿瑾绝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最后一句话她喊得撕心裂肺,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言毕猛向一旁撞去。正厅一旁放着一只矮柜,小腹狠狠撞在柜角上,待秦晔反应过来,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