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回了永宁宫,并没有将遇见贤妃放在心上。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过好自己的日子是好。
夏瑶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窑汝果盘盘子里放着青青的枣子,青枣上有水滴缓慢地流淌到盘底:“郡主,这是刚进贡上来的青枣。这是皇上让人送过来的。”
白色的果盘,衬得枣子更是清慡,见着就可口。温婉一见,伸出手取了一个丢进嘴里细嚼起来。
夏瑶难得看到温婉这么跳脱的时候,也不佛了她的意,乐呵呵地说道:“郡主,淑女,礼仪,大家闺秀。
温婉侧过脑袋,一脸稀罕地问道:“那是什么玩意?”
夏瑶笑着整理桌子上的东西:“郡主,今天天气好,我给你泡壶茶,再配上陈嬷嬷独家的糕点。怎么样?”
温婉眯眯笑着道“甚好。”一个人在院子里,靠在摇摇椅上,晒着太阳,旁边的桌子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花茶,一盘美味的糕点。
皇帝进来,就闻到一股清淡的茶香。一进院子,就看见温婉已经眯起了眼睛,身上盖了一条毯子,入了梦香。
皇帝面色不是很好,早知道,说什么都不能让温婉拜宋洛阳为师。把他的温婉,教导得跟老头似的。
夏瑶准备把温婉叫醒,皇帝摆摆手,夏瑶轻手轻脚又搬了一把摇椅过来。皇帝也躺上去,拿起了温婉看的游记看。
院子里,舒适,安宁,恬淡。
温婉醒过来后,见着身边的椅子,问着是不是皇帝外公来了。夏瑶抿着嘴笑道“郡主,皇上可郁闷了。说宋先生把你教导成一个老人家了。”
温婉听了眯眯笑,好不欢快。
到了傍晚时分,温婉仍然进书房里练字。温婉每天有雷打不变的两件事,早上打拳,晚上练字。
正在聚jīng会神练着字,外面有敲门声,一般无事夏瑶是不会敲门的。温婉望向进来的夏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夏瑶知道,郡主听了这个消息,必然会很难受,虽然于郡主无关“郡主,我刚刚得到消息,思月郡主过了。”
温婉的手抖了抖,蘸满墨的毛笔,滴下几滴浓烈的墨汁,在gān净洁白的纸上特别的刺眼。温婉神qíng一下黯淡下去,这就是政治斗争,当棋子没有用的时候,下棋的人就会毫不犹豫地丢弃。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用不上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命运。估计也差不多吧!
温婉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夏瑶心里想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思月郡主虽然三番五次害郡主,郡主听到人没了,还是这么难过。
温婉虽然想不过问这事,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怎么过的?”其实她只是多问的,按照温婉的想法,该是忧思太重过的。
夏瑶面上无多余的表qíng“说是将盛水的碗打破,割了脉。身边没人伺候,是送饭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人没了。”
温婉愕然,不该是忧思过度,受不住才去的。怎么可能是自杀,瞧着思月的xing子,也不该是这样的人。温婉非常怀疑,要自杀是发自杀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真的是自杀?”
夏瑶点头“确实是自杀,如果是被杀,也该做得更隐蔽些。而不是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温婉还是怀疑,这事有内幕。不过,转念一想,自杀还是他杀,人都没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最紧要的,一定要帮着舅舅得皇位。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在赵王府里,王妃听到说思月过了,人就晕过去了。
“王妃,节哀。你这样,身体可怎么受得住啊?”身边的嬷嬷丫鬟死命地劝解着。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不是告诉过她,等她忍耐住。再过些日子,我就把她送到庵堂。等过个三年五载,事qíng过了,我就接了她回来。到时候找户好人家,一辈子,也是能和和美美地过。为什么这个丫头会想不开。明明答应好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赵王妃悲痛yù绝。
“王妃,不要想那么多了。”这边正安慰着呢!就听到屋子外面的一个脚步声。进来的人,也是赵王妃的心腹丫鬟。
“说,我撑得住。”赵王妃看着近来的丫鬟,面色犹豫。心突突地跳着。不会的,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王妃,奴婢打听到,昨天入夜时分,送饭的婆子跟郡主说了会话。但是说了什么,奴婢打听不到。”来人,也是王妃的陪嫁丫鬟,贴身心腹。此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