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笑了笑,摇了摇头,做了个姿势。夏语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叫着“把人带上来。”
夏天带进一个十一、二岁,身着小厮衣服的人进来。一进来,就给温婉磕头,没人叫他起,他就在那跪着。夏语问着他是谁,以前住哪里,父母是谁,是做什么的。
“我叫四儿,是垛子庄的人。我家有爹、娘、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家里六口人。爹是垛子的庄头。”人虽然小,但口齿倒很清楚。
听着夏语的问,立即说着“我虽然那时候小,但也在旁边听我爹有时候跟我娘说,一个公主的女儿,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还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jī。然后有一次我爹跟娘说,那个女人一直在bī他动手。可是他有些担心。说这事万一抖露出去,全家人都要没命地。说,要没个周全的计划,死他也不做。”
“后来,我听我爹跟我娘说,那个女人说了不会有事,她都安排妥当了。我们只要照章行事就好了。之后,有天早上娘回来,脸色很难看的,身子还在那一直发抖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爹回来了。之后,就有一群人来了庄子上,庄子上的人都说,是东家来人把那个客人的玩意带回去了。可是就在那天,我跟伙伴出去玩,玩得过头了,在糙垛子里睡着过了夜。第二天还没回家,就听到我爹、我娘、我两个哥哥,还有我姐,全都没了。我那时候想回去看我爹我娘,小伙伴拉着我走开,把我藏起来。告诉我不能回去,那些人跟你家有仇。你一去,就得被她们杀死。然后,我就四处流làng,直到被郡主找到。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我娘,只是管管庄稼活,怎么就跟人结了那么大的仇。”小厮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那眼里,全是绝望与惊恐。让人看见了,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同qíng之色。
“郡主问你,当初为什么会在你的寝房里搜出那么多公主的首饰出来。而且公主那么多嫁妆为什么会在你的库房里?”夏语yīn冷地看着安氏。
安氏脸色白了又白,很快镇定地说“我只是看着首饰好看,而且贵重,放在身边保存着会更安全。至于公主的嫁妆,房子就那么多,不放在自己的库房,没有地方放。”
温婉神色如常地比画了几下,夏语低着头,最终还是抬起了头“郡主说,之前因为担心事qíng曝光以后,出了这等丑事,让老爷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在朝中难以立足。既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那就报官!看谁借了天大的胆子,敢谋害当朝郡主。正好,大理寺的官员出了名的能断案,jiāo给他们,相信,没几天就能把案子破了。”
安氏听到这里,面无血色,手都在发抖,她知道,她完了,全完了。温婉现在的身份,可不比之前,之前没有册封,了不起也就只有一个公主的女儿的名头,可现在是皇上亲封的贵郡主。谋害她,等于谋害皇亲国戚,谋害有爵位的贵族。大理寺卿的那些官员,二十年前的案子都能给他们掰扯个子丑卵出来。这么一件事qíng,那还不是几天工夫的事。一旦查实,不仅她,平向熙,他的三个儿女也全都完了。而且很明显,温婉一直握有证据在手的,只是顾及老爷,才一直隐忍不发。
安氏这个样子,在场的人都明了。平向熙看着安氏,厉声问着,真的是你做的,你竟然做下这等残忍的事。
“不是,不是我做的。老爷,是郡主栽赃的。不是我做的,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安氏回过神来立即叫屈。她幕然想起来,那个庄头可不是在庄子上死的,而是在路上死的。那个小厮怎么可能是睡在糙垛子里睡着了。这根本就是栽赃陷害。
温婉挥了挥手,也懒得继续掰扯。
夏语看着温婉的手势,立即叫着“夏管家,立即拿了郡主的名帖,去大理寺报案。让他们追查郡主三年前被谋害一事的始末。”
一百三十:五老爷纳二房
“不许去,都给我回来。”平向熙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她可就真成了十足的傻瓜蛋了。当场把准备出去的夏天叫着。夏天看着温婉,等待温婉的示下,看也不看平向熙一眼,完全无视。
“爹,你让他去。让大理寺卿的人给查个清楚。大理寺官员清明公正天下皆知,我不相信她还能把方的说成圆的。”尚麒站起来说着。
平向熙立即喝止着叫尚麒住嘴。他就是再傻,看着安氏这个样子,也知道的确是安氏下的毒手了。这事一旦抖露出来,谋害当朝郡主,皇家之人。就轻的来讲,他在朝中将再无立足之地,他的两个儿子至少也会被判处流放三千里。重的来说,肯定全都得人头落地。为了他自己,为了两个儿子,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抖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