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要趁现在_作者:左晴雯(40)

  「你做什么!?」莫心荷见状,失声大叫。

  「唔--」夏侯鹰险些吐出来。

  「来!快喝水!」莫心荷连忙端了一杯蜜茶给他。

  沁凉甜蜜的蜜茶总算冲淡了枫叶的涩味,夏侯鹰的面部肌ròu不再那么紧绷。

  莫心荷这才没好气的薄责:「你没事吃什么枫叶,呆子!肚子饿的话,餐桌上有很多食物啊!」

  「可是妳……」

  「我是因为气你取笑我,可是又舍不得你的笑容,才吃枫叶出气的--」惊觉自己把底全泄光光,她连忙双手紧紧捂住小嘴。

  只可惜大势已去,夏侯鹰显然已明白了所以然。

  窘死人了!莫心荷满脸红通通,恼羞成怒的丢下一句:「都是你不好,我不理你了!」接着,转身便疾步奔逸。

  偏偏天公不作美,逃逸的时候被地上的石头给绊了一下,跌倒在地,所有的gān云豪气也一并跌光光。莫心荷索xing坐地不起,要赖的啜泣起来,口中还不忘怨声连连的怪罪夏侯鹰,「都是你啦!好痛哦……大坏蛋……你最讨厌了……」

  夏侯鹰真是拿她没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笑也由她、哭也由她,连自己跌倒还要算到他头上。

  今天gān这档无理取闹的闹剧的若是别人,早给他踹到九霄云外去忏悔,哪容得她如此撒泼放肆。

  但是面对莫心荷这个小东西,他的心可就是一点也硬不起来,反倒认为她的无理取闹很逗人、很可爱,而且他好心疼她是否跌疼、跌伤,一颗心和一大个人早已飞奔至她身边,蹲下去陪伴俏佳人。

  面对她梨花带雨的花容,新的难题又油然而生----上一回她哭的时候,他愈说话她就哭得愈凶;现在,如果他又开口说话,她是不是又会哭个不停?可是,要他什么都不做,默默的守侯着她,直到她的泪自动止住,他又做不到。到底该怎么办呢?

  莫心荷见他动也不动,又不发一言,好象无动于衷一样,更加生气,连声大骂:「你走开啦----讨厌----我不要看到你啦--」

  她话正吼得痛快,他已应声起身,准备远离她身边,她见苗头不对,赶紧抓住他的裤管,仰脸噙泪怒瞪他,「你敢走!」

  夏侯鹰无辜的回道:「妳不是讨厌我,要我走吗?」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愿,尤其她那一句句讨厌他,是多么伤他的心,但为了能止住她的泪,一切的痛苦他都可以忍受。

  这个笨男人!莫心荷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这么呆,不准走啦!你最讨厌了!哇--」说着又哭了起来,抓住他裤管的手倒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夏侯鹰这下子真的伤透脑筋了,他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这可怎么办?似乎他怎么做都会惹她哭,真是糟糕。就算在决定美国下任总统人选时,他也不曾感到如此棘手过。

  最后,他投降了,重新蹲下去,用同样的老方法,开口问道:「我该怎么做,妳才不会哭?」

  迎着他那一脸无辜,莫心荷心qíng好转许多,哽咽的说:「我听绛月哥哥说,红门有个「红叶题诗」的传统,你告诉我那是什么,我就不哭!」

  「真的?」那下次妳又哭的时候,我又该说什么?他本想一并问,又怕节外生枝,因此硬是吞回肚子去,先解决眼前的「水难」才是当务之急。

  「「红叶题诗」是给红门中,身分阶级不足以和门主直接接触的门人,向门主直接投诉或请愿的管道。」

  「就像中国古代,一般老百姓趁着皇帝出巡,拦路请愿一样?」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不过,不必像古人那样经过各种皮ròu折磨,只要在枫叶上写上想投诉或请愿的事,放入红河中一条流向议事堂大厅的支流里就可以了。这就是「红叶题诗」的内容。」

  「原来是这样……」莫心荷连连点头,「和我们学校的「红叶为媒」传说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处嘛!」

  「红叶为媒传说?就是妳上回跟我说的那个传说?那个让妳放了一堆枫叶在河中的传说?」夏侯鹰回忆道。

  「是没错,可是有一点我要郑重声明!」莫心荷心虚的大声嚷嚷,「红叶为媒虽是许愿要和心上人共给连理的传说,可是我那时可没有那样想,只是许愿想再和你见面而已,绝对没有说要嫁给你哦,你不要乱想--」连珠pào似的嚷了大半天之后,莫心荷终于领教到「大嘴巴」的定义为何。

  「我真的不理你了啦!你最讨厌了--」她嘴里确实是这么嚷嚷没错,只不过她的身体很不合理的猛力往夏侯鹰怀里贴,粉拳在他的胸膛上又捶又打,活脱是赖定了的赖皮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