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莫心荷仰起下巴,由下往上仰视着地,对他突兀的举动感到费解。
旁观者清的莫云樊早在一旁笑得人仰马翻,一点也没把夏侯鹰的杀人目光看进眼里。
尔后,武瑞刚一行人便在莫云樊的笑声欢送下远去。
望着何氏父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心荷不免有几许淡淡的离愁,幸好「柳暗花明」的喜悦很快的吞噬了离愁,她对莫云樊巧笑倩兮的眨眨眼,「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认我当结拜妹子。」
莫心荷一直以为他只是逗她,到今夜才知道他是「早有预谋」,对于他的「高瞻远瞩」,她不得不佩服。
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
莫云樊扬扬眉毛,一点也不懂得谦虚的自chuī自擂,「妳现在才知道妳老哥不简单吗?要不要考虑换个投怀送抱的对象?」
「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夏侯鹰像个深怕被人抢走最心爱宝贝的小孩,紧张兮兮的一手捂住莫心荷的小嘴,一手把她勾抱得更紧,声明的音量大如洪钟。
莫云樊见状,差点没笑岔了气。
好玩!戏弄这个小子实在太好玩了。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是一个超级大醋桶呢!
看在这小子已被折腾了一个晚上的份上,他决定好心的放他一马,今夜就玩到此为止。
「别那么紧张行吗?我只是说着玩罢啦!」奉上最后的晚安之糗后,莫云樊便一派「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的悠闲绝尘而去。
留下来的莫心荷也是笑不可遏,彷若枝头乱颤的小鸟。
「不准笑!」夏侯鹰困窘至极,有点恼怒的命令。
谁知莫心荷反而笑得更凶。
夏侯鹰又喝:「不准再笑,否则……」虽说是命令句型,语气却是深qíng涓流的。
「否则怎样?」莫心荷存心捣蛋,调皮的迎上娇俏的脸蛋。
「这样!」夏侯鹰顺势俯下身躯,托住她可爱的下巴,火速的封住她诱人的朱唇,霸气的吞噬属于他的嫣红。
莫心荷不但没有抗拒,还伸出自己的双臂环抱住心上人的颈项,响应他冷漠外表下,比火山还炽烈的热qíng。
***
在门主及堂主专用的绛山边场停机坪上,武瑞刚默默注视着即将登上直升机飞离的弟弟身影,心中尽是激qíng与无奈;这一路上,兄弟两人始终都未开口说话。
武叙扬在将要踏进舱门之际,思索片刻,又转身飞奔至武瑞刚面前,面色凝重、目光炯炯的问:「大哥,请你回答我,家宁在不在红门?」
「不在!自从三年前她和你一道离开后,就和红门没有任何瓜葛。」
兄弟两人再度陷入无言的沉默,最后还是武瑞刚先开口:「走吧,保重!」
「大哥也一样。」
接着,直升机便载着满舱的离愁,消失在夜空中,徒留几许无奈和无言的轻叹。
***
回到风谷许久,何培夫才找回自己失散已久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孩子怎么会那么像访莲和子锋的综合体?-…怎么会……冷岳究竟在搞什幺鬼」。自从见了夏侯鹰之后,他就像失了魂似的,魂不守舍,整颗心忐忑不安,有种莫名的惊悸。
何少昂和武叙扬态度就镇定许多。
「这qíng况最可能的解释有两个:一个是夏侯岳刻意领养一个和杜伯父、杜伯母酷似的养子;另一个可能就是,夏侯鹰就是杜伯父、杜伯母的孩子。」何少昂就事论事的分析。
「不可能……那个孩子早就死了……不可能是子锋和访莲的孩子。」何培夫像发狂似的极力否认。
「那就是第一个可能了!」何少昂维持一贯的冷静。
「没道理……冷岳没必要这么做--」
「当然有必要,你想想看,如果他刻意画个和杜伯父、杜伯母酷似的孩子来混淆视听,向你及杜伯父、杜伯母不利,效果岂不更大?」何少昂说得极具说服力。
「这……」何培夫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儿子的话像把锋利的维子锥入他的胸口,痛得他万念俱灰。
「不会的--哦--天啊--」
「父亲,你振作一点,这件事就jiāo给我全权处理,你现在必须做的事是,赶快去找英国的杜伯父、杜伯母,告诉他们夏侯岳和夏侯鹰的事,然后……」何少昂附耳对父亲传授机宜。
「这么做好吗?」何培未闻言有点不安,忧心仲仲的看着儿子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