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那不是杜伯伯、杜伯母幼年便死于火海的长子吗?难道鹰……莫心荷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何培夫和何少昂走过去安抚qíng绪失控的杜家夫妇。
莫云樊以平板的语气质问脸色大变的夏侯岳,「根据「四方长老」的调查,你在加入红门之前的确叫冷岳没错;另外,经过DNA血缘鉴定的结果显示,门主确实是杜氏夫妇的亲生儿子,你却声称门主的双亲早已过世,而且是何培夫所为,执意要门主报仇雪恨;同时,qíng报指出何培夫和杜氏夫妇是多年好友,你又该如何解释?此外,「四方长老」的报告还提及,当年的武氏家族谋杀事件,你涉入颇深,是谋杀案的关键人物,你承不承认?」
夏侯岳两眼空dòng无神,似乎受到很严重的创击,但绝非来自「大势已去」的挫败感,而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不该出现、偏又出现在他眼前的女人--纪访莲!乍见她,她唤他「冷岳」的剎那,他的世界便崩毁绝灭。
在场人的眼睛全因莫云樊的一席话而全数指向夏侯岳,只有两个人例外不知何时挨到夏侯鹰身旁,专心一意地看着夏侯鹰的莫心荷;另一个亦在chuáng边,却冷静过人的何少昂。
「父亲,你看夏侯门主的症状和你曾说过的,冷家秘传的秘药是不是很像?」何少昂语出惊人。
他的话引起众人的qiáng烈关注,何培夫立刻重新把夏侯鹰的症状仔细研究一番,杜子锋和纪访莲也加入其行列。
半顷,答案出来了!纪访莲跟踏的挨到夏侯岳面前跪地不起,泪眼相向的呜咽:「是你…‥是你对不对……岳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恨。你。们!」夏侯岳出人意料的痛快认罪。
「解药!一定有解药,把解药拿出来!」莫心荷冲到夏侯岳面前嚷道。
「是有解药没错,要我jiāo出来也可以,不过要妳一个人单独和我去我房里拿,而且谁都不许跟来!」夏侯岳直视着莫心荷。
「行!我们立刻去!」莫心荷毫不犹豫的应允。
「不行--」何少昂和莫云樊不约而同的大加反对。
夏侯岳不置可否的大放风凉话:「随你们便,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拖久了就算有解药也救不了的。」
「我们立刻去!」莫心荷一听,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心荷--」
莫心荷昂起头面对着一群面色凝重的人,以无可转寰的口吻表明心迹,「你们都别再说了,救鹰要紧,别阻止我,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止我的!」
然后,在众人的默许下,她尾随夏侯岳翩然远去。
***
进入夏侯岳的房间合上门后,夏侯岳即刻摆出无赖邪恶的面孔道:「我可以给妳解药,不过,在那之前…‥」
「你想怎样就快说!」莫心荷早知他一定另有所图。
「很gān脆!」夏侯岳笑得很令人不安,取出一个小瓷瓶道:「这里面装的就是冷家秘传的秘药,我要妳喝了它,不过我话可先说在前头,解药只剩一颗哦!」
「拿来!」莫心荷以飞燕穿帘之势,飞快的夺走他手上的秘药,打开瓶盖,毫不考虑的一饮而荆「快把解药拿出来!」
夏侯岳没想到她会如此gān脆,着实暗吃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一脸邪恶的笑意,「够种!佩服佩服!」
莫心荷不再搭理他,转身就走人,夏侯岳从容不迫的道:「妳知道那解药怎么服用吗?」
一句话让莫心荷煞住脚步,回眸瞪视着他。
夏侯岳满不在乎的咧嘴笑道:「别那么凶,我这就和妳回去!」
***
在夏侯岳的指示下,莫心荷总算顺利的把解药给夏侯鹰服下,接下来便是度分如年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从在场的每个人身边擦肩而过,却没有人开口说话,所有人的心力都集中在依然没有丝毫动静的夏侯鹰身上。
莫心荷低切的频频轻唤:「鹰……你快醒来……别吓我……鹰……」
她那如泣如诉的低喃,不知重复几回后,夏侯鹰终于有所响应!
「--荷--心荷--」
「是我……我是心荷……鹰……你快看看我……」莫心荷眨也不敢眨一下双眼,就怕在那瞬间,她的鹰又再度合上双眸,动也不动。
「妳没事,还好妳没事--」夏侯鹰吃力的伸出手,轻抚着莫心荷的泪颊,虚弱的一笑,眉心的忧惧减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