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眉眼一挑,镇定自若,竟如看好戏般慵懒地眯了眯眼睛,勾起唇角,那过人的胆识让南释心中也忍不住一惊,随即便更感兴趣地挑唇笑了起来。
狐狸?那个女人是…狐狸?
被南释这么一说,所有的大佬们面色一变,顿时又惊又好奇地打量起那个面不改色似笑非笑的女人,她竟然就是那个以气焰嚣张著称的狐狸?
沐老大不愧是沐老大,恐怕也只有这样恐怖的人物才能制服这样一只危险的狐狸吧。
“挖墙脚?”扶苏笑眯眯地任由南释亲吻她的手,调侃道。
南释直起身,带笑的俊脸写满了不置可否。
忽然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手扣在了扶苏的手腕上,沐岩面无表qíng地将还在南释手中的那只小手扣住,反手一扯,占有xing地将扶苏往后一带。
霎时没料到沐老大会这么做的扶苏一个不稳,重重地往后摔,狠狠地撞进一副钢铁一般冷硬的胸膛,抬起头来,扶苏顿时感到不妙,背脊发凉。
扶苏眉头一皱,撞得背都痛了......
只见沐岩冰冷的眼睛里扫过一个狠字,刚毅的五官无不散发着冷意,冷眸直直落在扶苏脸上,蕴含着警告,扶苏只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沐老大给捏碎了,顿时无辜地皱起五官,大胆地眨巴着眼睛与沐老大对视着。
沐岩脸色一沉,冰冷的视线抬起,只那么随意一扫,竟然让所有人都忍不住颤了颤,让人透不过气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
唯独面前的南释仍事不关己地双手cha着口袋,下巴微挑,唇角带笑,耳朵上的钻石似乎也在响应主人的嚣张,闪闪晃眼。
“南释,你好大的胆子。她是我沐岩的人,死也要死在沐字门,我没耐xing再陪你耗。”沐岩冰冷的目光就像无数根冰针一样,毫不留qíng地刺入每一个人的脸,让人胆战心惊。
南释狭长的眼睛一挑,轻笑出声:“既然沐老大都等不耐烦了,大家请往里面请,今年既然是我南释做东,自然会让大家玩得尽兴!”
说罢,南释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被沐岩拎在身边的扶苏,似乎在说,别忘了我的提议。
“有胆试试看,背叛沐字门,就是我的敌人,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沐岩冰冷的声音犹如梦魇一般,覆在狐狸的耳朵旁,侵入她的脑神经。
伊扶苏一听,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恶狠狠地朝南释瞪了过去,真他妈赤果果的陷害!
014狐狸豪赌
豪华的大厅里,气氛凝重,却压抑着满满的兴奋。
赌桌的一端,南释双眼带笑,懒懒地坐在椅子上,握着酒杯的手习惯xing地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浅尝着手中极品红酒,似乎在慢慢享受着这股醇香的味道,优雅得像一个高贵的绅士,注意力全然不在赌桌之上,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唇角缓缓勾起。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派出的赌手Kingson,赌术jīng湛。
那是个很瘦弱的男人,双目无神,动作却娴熟得就像不用经过大脑思考,全程都是那一副失神的表qíng,无论赌局战况如何,他的眼中都没有一丝神采,只是在每一次出结果时,突然发抖的手都会出卖他疯狂的兴奋与血腥。
作为东家,南释坐庄,凡有意争夺作为额外赌注的地盘的大佬,都可以坐上赌桌另一端,赢了,非但获得赌注的筹码,还可以收纳所赌的那几块地盘,输了,除了输掉赌注,并无过大损失。
与其说这是一场纯粹娱乐的赌局,不如说,这场赌局只是纯粹确立所刮的风向,决定那些墙头糙将归属于哪一方的下家。
沐岩冷漠地坐在赌桌另一端的贵宾观席上,冰冷的眼睛淡漠地扫过赌桌,然后漠不关心地双手jiāo叉放在膝盖上,侧身半靠着,高贵冷漠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眼中冷光一扫,不起波澜,似乎对这场赌局完全不感兴趣。
场上气氛诡异得让人喘不出气,众人不知所措的目光集中在沐岩这个深意莫测的霸主身上,根本无法猜测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
一个深不可测冰冷残酷的铁腕霸主,一个狠辣绝qíng罂粟般有毒的王者,他们的心思若是那么轻易被猜透,今天的格局就不会是这样了。
“沐当家不赏脸玩一局吗?那多没意思。”南释似笑非笑地放下酒杯,视线朝沐岩他们所在的方向she来。
沐岩冷冷地抬起眸,只这么坐在那什么也没说就气势迫人,让人心打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