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展云若有所思的驾着车,驰骋在忠孝东路,脑海不断地浮现小妻子那张
白皙纤丽的小脸,挥之不去。
该死,想那个早在一年半前就背叛你的女人gān什么?你该想的是这次和东盛
集团的合资案!上官展云qiáng烈告诫自己。
这个合资案可是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努力的成果,如果顺利成功,上官家的势
力便可更进一步进驻整个亚洲市场,立于不败之地。现在好不容易进入了最后
阶段,他绝不容许自己因私害公。
才想着,他眼前突然一亮——纤纤!?
眼尖的他在高速行驶中,不经意的扫到人行道上的一隅,不由得低呼。
不——不可能,那个女人绝不是纤纤,纤纤应该住在台中的家,而且那个女
子身穿可笑的时髦套装,一看就知道是自以为摩登的上班族,而且还和一个男
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简直败坏社会风气,绝不可能是纤纤,纤纤不是那种女
人。再说,纤纤有一头云瀑似的长发,不是那种jī窝似的滑稽短发。而且纤纤
总是穿著端庄秀丽的旗袍,不可能穿那种不男不女的可笑套装!一定是他看错
了!上官展云骤下结论。
「该死,争气一点吧!都一年半了,你还尽想那个贱女人gān嘛?你这次是来
和东盛集团的总经理连振宇谈重大合资案的!」上官展云严重的命令自己把全
副jīng神集中在公事上。
* * *「我没事了,放开我吧!」
董纤纤费力的挣脱连振宇的拥抱。
打从方纔她跌倒,他扶了她一把,他便趁火打劫地紧紧抱住她不放。
「幸好没事。」连振宇无辜的摊摊手,唇边有掩不去的满足笑意——佳人在
抱的感觉真好。
董纤纤面对他这种紧迫盯人的追求攻式,每每只能叹息,拿他没办法。
从连振宇宣布追求她以来,她的生活便成了爱qíng攻防战的战场。连振宇是穷
追猛打的掠夺着,而她是左右为难的爱qíng逃兵。
「今晚的宴会很重要,一定得准时,我会提前三十分钟去接你。」每次把气
氛弄得尴尬之后,连振宇便会狡猾地抬出公事当缓和剂。
董纤纤明知他的计谋,基于责任心只能配合的点头,「我知道了。」
她知道振宇是真心爱她,但是她的心里一直住着另一个男人,所以她变得进
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抉择。
* * *上官展云西装笔挺的伫
立在窗边俯瞰台北夜景,心头老是浮现纤纤小小的脸和白皙的手,令他又恨又
怜。
「该死,别再想那个贱女人,难道只因这里是台湾,你就这么没志气的一直
想着那个在一年半前背叛你的女人吗?上官展云,你争气一点,你来台北是为
了和东盛集团商谈合资案,而不是想那个女人,别再这副没骨气的模样!」他
指住映在玻璃窗上的身影大骂,想藉此赶走挥之不去的俪人倩影。
电话铃声不识趣的凑热闹——「哪位?」敢在这个非常时间打扰他,就要有
当pào灰的心理准备。
(亲爱的表哥,敢qíng你是吃了炸药了?)程步云的声音透过话筒,自玄海帝
国越洋而来。
「gān嘛?」他怒火照烧。
(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去看纤纤?)程步云真是不怕死,胆敢在他
面前提这个禁忌的名字。
「谁会去看那个叛徒!告诉你几次了,不准在我面前提她!」为什么这个表
弟和弟弟展翔老是不放过他,一天到晚在他耳边拚命提那个他想忘却始终忘不
了的女人?
程步云当没听到,继续自说自话:(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不小心碰到纤纤,
你会怎么办?)展云这个笨蛋不知道纤纤在台北,所以他才会这么感兴趣。
「我会当场杀了她,你满意了没?」上官展云气得甩电话,怒气冲天的抓起
西装外套出门赴宴。
* * *董纤纤伫立在梳妆台前,
出神的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有点混乱。
假如展云看到她这身打扮,不知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