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展云应对得宜的笑容下,包藏着不可思议的疑问——他记得凤冠和礼服
加起来的重量不轻,现在他臂弯中感受的重量却和当初捧取凤冠、礼服时相去
不远,难道她没有重量?不可能。女人都是这样的吗?体重像一堆羽毛似的轻?
* * *dòng房花烛夜紧接着到来。
当dòng房只剩新郎、新娘两人时,上官展云并未即刻掀开新娘的头盖,而是坐在
桌边,声调威严地说:「虽然我们是指腹为婚,彼此没见过面,但是为人子女
遵从父母之命结婚,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婚姻的目的是在于传宗接代。
所以我不会要求你过分的事,你也别对我要求不合理的事,懂吗?」
董纤纤默默无语的点点头。
上官展云眉头微蹙的又道:「我希望你真的懂——听说你刚念完大学一年级,
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子,但是那些对我并没有意义。既然当我的妻子,
就得三从四德、百依百顺、谨守七出之条,这样才是我要的贤妻,奶奶和娘她
们也会疼你,我也不会亏待你,懂吗?」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想拿现代女权至上那套滑稽可笑的论调来和他理论,
或者和他争什么爱啊不爱的时髦玩意见,那就只有等着被休的份儿。
董纤纤再次柔顺的点点头。
上官展云丝毫没软化的警告:「我说过你最好是真的懂,不要搞阳奉yīn违的
事,否则到时被休,没面子的是你自己。」
「为人妻者,本该以夫为天。相公训示,妾身一定会好好遵从。」
好轻好柔的声音!上官展云心头一惊,严苛的态度在瞬间软化许多。「你能
这样想最好。还有,我们家是个大家族,又是个政商兼俱的世家,出入的人很
多,你身为当家夫人,一定要举止得体;另外,我们国家的贵族是一夫多妻制,
所以爹他娶了很多个二奶,人多难免会受闲气。但娘是个很公正的人,所以有
什么委屈就跟娘说,别自己憋在心里,没事少接近那些二奶,知道吗?」
「谢谢相公训示,妾身会谨记在心。」
出谷huáng莺般的声音,挑弄得上官展云浑身不自在,体内激起一股想一睹芳容
的qiáng烈冲动,他飞快的移向chuáng边,利落的掀开红头盖——四目jiāo接的?那,他
的心脏几乎因充血过多而炸开。
董纤纤在他灼热视线的注视下,心跳比跌跤被他抱起时快上数百倍,慌乱的
垂下眼帘,逃开他似会将她燃烧殆尽的疑视。
「别逃——」他命令,伸出有力的手托住她烫热的小脸,qiáng迫她再一次面向
他。
好白皙清丽的脸蛋,上官展云一刻也舍不得将自己的视线,自她那绝俗无瑕
的脸上移开,一股想一亲芳泽、拥抱娇躯的yù火迅速灼痛了他的全身。
「别逃,乖,从今夜起,你就是我的妻子,妻子要听丈夫的话。」他想说得
再威严些,激烈的热qíng却阻扰了他。
「是……相公……」在他的碰触下,董纤纤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更为
温驯的顺从。
不久,chuáng边的纱帐阻绝了世界的探访,成了缠绵缱绻的两人世界。
在即将迈入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居然还有如此「复古」的现代夫妻,连窗外
的皓月都感到不可思议呢!
* * *清晨,上官展云醒来时,
发现枕边人已香踪无处觅,顿时睡意全无,迅速跳下chuáng,抓起晨缕穿上。正准
备叫人时,董纤纤那张清丽的秀容,适巧探进门内,「相公,你醒了?」
「呃——对——」她的出现让他不再冲动,心却又不安分的雀跃起来。
董纤纤闲适的打开毛巾柜,取出毛巾递给他,「请相公盥洗,准备吃早餐。」
「你刚刚去了哪里?」自她手中接过毛巾,碰触到她的指尖时,他感觉到微
微的电流窜进体内,他虽若无其事的继续自己的动作,心中却颇受震撼。
「我去准备早餐,并向奶奶、爹、娘请安。」董纤纤一面叠被,一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