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曼玲的反应却跳出他的预设之外。只见她笑得有些邪门,以耐人寻味的口吻娇笑道:“如果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耶律靖臣果真呆愣了一下,好一张伶牙利齿的小嘴,很好,我喜欢!“这么说来,我们是彼此彼此了?”
“才不呢!是你先看我的!”秦曼玲一点也不肯吃亏。对待男人,她鬼点子可多得很哪!
虽然他们的“对话”很有看头,但心系心上人的司徒长风还是决定先办正经事,于是出声打断他们的“雅兴”。
“沙律齐阁下,事态紧迫,我想我们还是先商讨一下今后的配合行动吧!”除此之外,他也急于知道,八王爷今后将做何打算,对他的忘恩,qiáng行带走公主又是什么样的反应。
经司徒长风这么一提醒,秦曼玲才收回已到嘴边的抬杠话,换上一脸认真。
耶律靖臣也暂时放下儿女私qíng,言归正传。“我想这一路上,刺客一定会接踵出现,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我的部下会将他们一一收拾gān净,最重要的关键还是在你们计画中,公主落水身亡的那一幕,圣上在huáng河上埋伏了为数众多的人马,企图以河盗之名,洗劫你们的船,一举将你们全数歼灭,事后再对外宣称那群河盗实际上是北汉和辽国联合派遣的军队,以借机发动战事,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的yīn谋得逞!”
“那阁下有何计画?”司徒长风不着痕迹的端详着耶律靖臣的反应,企图从他身上找出一丝丝线索,以确定他真正的目的。
这些年来,他也不是平白跟在八王爷身边的,从和八王爷的相处中,他对宋辽两国的军力qiáng弱不可谓不熟。以当前的局势而言,若两国开战,辽国无疑是占上风的一方,在这样的qíng况下,辽国为何会轻易允诺这门亲事?
再者,如今既知大宋的yīn谋,他们理应先发制人,先下手为qiáng,为何耶律靖臣不但未揭发这个yīn谋,反而帮起他们来?而八王爷又为何会如此信任他?
耶律靖臣则莫测高深的笑道:“大体上你们继续按照原定计画进行便可,只是‘落水’那一幕改成公主本人落水,而非以婢女身分,也就是说,不需要有‘假公主’出现,接着,司徒大人一样下水救人,两人双双失踪,其它的我自有主张。”
“不公平,你真jian诈耶!我们的计画你统统知道,而你的计画却想瞒着我们进行,太没道理吧!”基于好奇心使然,秦曼玲大拍桌子提出严重抗议。
“妍妍,你要我说几次,姑娘家是不可以有这么粗鲁的行为的!”奶娘就是忍不住要纠正她。
奈何秦曼玲还是当没听到,朝她扮了个鬼脸,便又把注意力全副锁在耶律靖臣身上。
谁知耶律靖臣却失声大笑,他是被她和奶娘的动作给惹笑的。
“失礼的家伙,你乱笑什么?”伴随谩骂声,一齐“奉送”给耶律靖臣的是满壶的茶水,外加正巧“降落”在他头顶上的茶壶盖。
哈!哈!哈!
这下子捧腹大笑的人易主啦!只见秦曼玲老实不客气的笑得人仰马翻,一只小食指还直直指住一副láng狈像的耶律靖臣,好似怕他不知道他正是惹她“发笑”的“根源”般。
然而,全场的人,除了“肇事元凶”本身不知大难临头的笑翻了天外,其它人全紧张极了,就怕这个英挺的男子一气之下,一刀砍了秦曼玲。
司徒长风立刻进入戒备状态。“沙律齐阁下,请原谅妍妍的莽撞,别和她一般见识!”
“是啊!沙律齐大人,妍妍年纪尚小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她生气啊!”奶娘不顾自身安危的用身体护佐秦曼玲。
就连小菁也紧张兮兮的“护驾”。“沙律齐大人若真气不过,奴婢愿意替妍妍挨刀,请您放了妍妍一马吧!”
人家个个为她紧张个半死,当事人秦曼玲却还一副无关紧要的神qíng,悠悠哉哉的说:“安啦!大个儿不会杀我的!”
这回讶异的反而是甫将满身茶水拭gān的耶律靖臣。“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秦曼玲不慌不忙的朝他甜甜一笑,外加拋了一个媚眼。“因为你舍不得杀我!”
她可不是自chuī自擂,胡掰瞎盖,这男子对她有qíng,错不了的,在二十世纪时,这种爱慕的眼神她早看太多、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