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轻啜着红酒,笑眯眯地望着程敏之,“敏之姐,方才那位阎先生是你的表弟吧?”
苏洛开始步入话题,她不准备拐弯抹角,她要直接陈述事实。
“哦,他只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们不常来往。”程敏之取了一块水果讨好地递给苏洛,“来小洛别光顾着喝酒容易醉人。”
苏洛可不领qíng,继续说道:“前些天我在一家法国餐厅吃饭,撞见他在那里掌搁了一个女服务生,野蛮粗俗的很……哦对,当时敏之姐你好似也在场。”
苏洛也客气地递给程敏之一块水果,她最懂得礼尚往来。
程敏之脸色有些不自然,接水果的手指都在颤,“那天我们也是恰巧遇见,一豪的脾气是不好总是惹是生非。”
苏洛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真会狡辩,那她就不用客气直接点名吧。苏洛的声音蓦然转冷,
“敏之姐,你说这人你已经打过了就算了,可没想到你与阎先生还不解恨。这个服务生也倒霉在随后工作的私人派对上又遇到了打她的阎先生,这次她更惨了,被阎先生故意骗进二楼的客房,差点被那些禽shòu不如的人给qiáng.bào了……”
程敏之的手一抖,红酒溢了出来,她手忙脚乱地擦拭着酒液,苏洛的话说得太直接,直接得让她有些慌乱。
“敏之姐,这红酒污染了衣物还能洗掉,只是这女人要是被那些流氓玷污了,这耻rǔ会一辈子也洗不掉。”
苏洛这话是特意想告诫程敏之的,她当初也不相信这等下作的事qíng是她的敏之姐做出来的。
“小洛你说的服务生是谁?”一直默不作声的苏琦开口了,他的身子早已僵滞,难以形容的震惊滑入他的瞳眸,他被他所听到的,骇得心神剧颤。
“哦,说来这个人你也认识,是我的朋友珊珊。”苏洛安静地抛出石子,表面上虽平静看不到涟漪,而在某些人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làng。
“嗯,那天我老婆流尽了眼泪,这个跳楼自杀的服务生在水里淹得过久都已没了气息,硬是让她从鬼门关给哭了回来。”
何岂轩帮助老婆将余下的话补充完,他已经够震惊了,他还以为他的老婆有多聪明,能够有谋略地,有城府地引出话题,各个歼灭,没想到她的脑细胞竟如此单一,话说得这样直白彻底,节省时间。
静,诡异的安静,冰冷的沉寂漫过静坐在包厢的每一个人,苏琦脸色yīn霾眉宇怒飞,以苏洛对大哥的了解这绝对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她蓦地轻握何岂轩的手臂,
“岂轩,我忽然想去下面赌场玩几把,子杰说的对,说不定我今晚真能赢得盆丰钵满。”
“好啊,我去教你玩最简单的21点。”何岂轩当然不会反对,这包厢里的气压已然让人透不过气,他还是带着他老婆避开剑芒的好。
苏琦的好修养仅维持在苏洛与何岂轩走出包厢,“这些都是你指使的……”
苏琦的嗓音森冷,白皙的额头青筋条条绽出。他用的是肯定句,以苏琦的头脑,一丝蛛丝马迹都能嗅出事qíng的真相,更何况他的妹妹与妹夫解答得如此清晰。
程敏之的脸色早已惨变,她心虚地措着词,“我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
“啪”地一声,苏琦重重掌搁了程敏之,“你让那些禽shòu不如的东西去轮.bào她,只是吓吓她?”
苏琦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会让人去凌.rǔ珊珊。
事已至此,程敏之已没有遮掩的必要,她缓缓抹去唇角的血迹,倔qiáng的脸上尽显轻蔑,
“怎么,你心疼了,她勾引我的未婚夫,我不该教训一下她吗?”
苏琦骤然发怒,长臂一挥,再次掌搁了程敏之,这次打得够狠,程敏之的身子不稳直接撞在桌上,又滚落到地上,桌上的酒樽和杯子悉数被碰落到地上,玻璃碎片与酒液四处崩溅。
程敏之痛苦地呻吟,苏琦冰冷的长指狠扯住程敏之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揪起,苏琦的脸yīn侧冰寒,
“你不只是想教训她,你是想让她去死……”试问被那些畜牲轮.bào后的珊珊还能活命吗?
如此狠戾嗜血的苏琦让程敏之直感毛骨悚然,这个qiáng势的女人彻底伤心了,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眸,失控的泪水顺着脸颊疯狂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