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女配_作者:坏笑君(23)

2017-08-25 坏笑君

  按捺住这些冲动,我平静地摇了摇头,“不用,我就喝了两杯而已,打车就好。梁先生再见,温少……爷幸会,温少爷再见。”

  将“幸会”跟“再见”摆在一起说似乎带着那么点喜感,因为梁文增率先就笑出了声音。

  我扯了扯嘴角没等他们说话便踩着高跟鞋出了酒吧。

  冷风一chuī,我竟然开始不停的发抖,不是单纯的发抖,好像我的五脏六腑都跟着冷,那种凉意仿佛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渗透到我的骨骼,我的血液,我的浑身上下。我想,那是一种即使现在脱光泡在热水里,可能都不一定暖和得起来的那种诡异的寒意。

  好在还没等我站稳,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跟前,我顿也没打一个便钻了进去。

  “小姐去哪儿?”司机的声音很大,我顿时被他吓了一跳。

  “嘿姑娘,问您三次了都。”出租车司机不耐烦的声音从前座飘了过来。

  我靠向靠背,“回家。”

  “姑娘,您甭玩我了,我哪知道您家住哪啊?”出租车司机转回头看着我,烦躁的表qíng像看一个令人生厌的醉鬼。

  我把地址告诉司机,出租车司机转回头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其实出租车司机都有一个职业病,您要说是前列腺我也不反对,不过,我认为还有一种严重的职业病就是话痨。所以这个师傅也不例外,他头也没回地问:“姑娘,您知道女人为什么比男人长寿吗?”

  “为什么?”我懒洋洋地配合他。

  他说:“专家说了,眼泪是一种毒素,女人哭的时候就是排毒,而男人就不会。”

  我跟着笑,同时觉得有点儿道理,不过片刻之后我连忙摸了摸眼角,竟然真的是湿的,他妈的!

  “师傅,您这车漏水吧?漏我一脸。”我认真地问。

  自从跟薛子宁分手之后,眼泪对我来说是一件最昂贵的奢侈品。我一度以为自己变成功了gān涸的沙漠,似乎再也产生不了一滴水分,可是今晚,就在今晚,我他妈竟然像个傻B一样,将珍贵的泪水铺了自已一脸颊。

  其实我流泪,并不代表我怨恨温少贤当着别人的面用看陌生人一样的冷漠眼神看我,而是我感觉到欣慰,欣慰温少贤的演技如此自然流畅,让我这个时常与他赤|luǒ相对的当事人都开始质疑自已是否与他存在着这么一种关系。

  欣慰,太他妈欣慰了。

  到我家楼下之后,我以为那司机会有一点点同qíng我个这半夜哭泣的孤独女子而不收那四舍五入的一块钱,显然,他并没有。下了车之后,我非常之后悔没在他车上吐一吐,就算是吐不出来,做几个呕吐的声音吓吓他也好啊。唉,悔啊。

  下车之后的我愣愣地望着出租车屁股好半晌,才想着上楼回家,我这种迟缓的反应让我自已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抑或是我其实是在惧怕回家呢?

  是啊,家,虽然没有爸妈等在那里,但是,它也是我的家。

  曾经,我多么喜欢这间小屋啊,虽然不大,但是一砖一瓦都是自己选的,一糙一木都是我自己搭配的,虽然没怎么昂贵去装修,但是它看起来却那么温馨与合理。合理到什么程度呢?合理到进了卧房就想睡觉进了洗手间就想方方便便这么牛X。

  也或者压根与合理无关,因为它是我至今为止用自已的能力购买过的最昂贵的东西,所以我当然要好好爱护它。

  可是现在怎么了呢?我惧怕踏入那空dàngdàng的房间,怕眼前的四面墙壁,怕开灯以前那种黑dòngdòng的压抑感,而且,总觉得黑暗中有两只无形的双手狠狠掐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呼吸不到,叫喊不出……

  可是再怕都得回,因为那是我的家,也是这个城市唯一可以给我挡风遮雨的地方。

  我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振作起来打算上楼,只是我一转身,便撞在了人墙上。我有些站立不稳,对方却伸手捞住了我。

  我看清来人,顿时嘿嘿一笑,神采飞扬地说:“温少爷?真巧啊,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温少贤显然没有心qíng跟我玩这种小把戏,而是闷声不吭地拉着我上了楼。

  我见他握着我手腕的手掌这么用力,暗想着,一会开了门他会不会先将我推到墙上qiáng吻,然后再推倒在chuáng上qiáng那个啥,电视上可都是这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