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复看向林兰:“孩子的感□,别cha手了,让他们自己随缘吧,如果注定甘擎和何仲只能被甘有良的xing命这一根绳牵着,而爱qíng根本并没有存在过,你真愿意看见这样的格局吗。”
林兰苦笑,其实如果不是何仲过来央求她帮忙,她已然放下这些,怪只怪她心太软,也太信任她外甥了。
两人说着话,这边敲门声响了,是陈嫂的声音:“太太,有位女士想找您。”
林兰从chuáng上支起身,语调铿锵:“让她进来。”
夏琳玲已经擦gān净脸上和头发上的橙汁,裙子上还有残留,她管不了那么多,今天就想把和何仲有关的人都见个遍。
林兰上下打量她,这个女人不请自来,还能够轻易混进安保严密的生日宴,必定和何仲脱不了gān系。
“你就是夏琳玲?”
夏琳玲嗤笑道:“我以为您早就认识我了,我和何仲jiāo往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给你提过?”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林兰有些气急,剧烈咳嗽几声,“你闭嘴,听完我的问话,你直接回答就好了。”
夏琳玲翻白眼瞅着天花板,爱答不理的样子,算答应。
“你说甘擎做你和何仲的第三者怎么回事?”
夏琳玲轻哼,皱眉瞪着她说:“林兰,我真的很恨你,五年前,你把何仲召回中国,甘擎就和他在你们公司勾搭上了,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和何仲还没有正式分手,我们只是吵了个小架,但他从中国回去伦敦之后,就再也不肯像从前那样全心地爱我。这四年来,我们俩本来可以相安无事地继续在一起,如果不是你三番五次让何仲回国,和那个根本不爱他的甘擎结婚,他也不会这么狠心地一边和我上chuáng,却还要像丢垃圾似的抛弃我!”
林兰听到她不知廉耻的话,更加急躁,原来何仲在五年前回来中国已经和甘擎相识,那个时候居然也和现在的状况相似——何仲没有和前任完全断绝,就yù和甘擎进一步发展,脚踏两只船,让甘擎在毫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成了第三者!
“行了,夏琳玲,你出去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话音一落,何仲已夺门进来。
“阿姨——”
“仲!”夏琳玲委屈中带点畏色地看着他。
何仲见到衣着láng狈的夏琳玲立在林兰和安鑫的面前,五官几近扭曲,往日从容不在,吼道:“你怎么在这儿!给我滚!”
夏琳玲被吓的大声恸哭,捂着脸跑了出去,经过何仲身边时,狠狠撞到他的肩膀。
何仲站在原地很久,反应过来时,才敢上前叫林兰:“阿姨——”
林兰已不愿再看她辛苦栽培的外甥一眼,隐忍着眼泪和心中的失望。
“何仲啊,你告诉我,你还记不记得甘擎是谁?”
何仲踱到chuáng边,低头回答:“记得。”
“记得?我看你早忘了!”林兰深吸口气,怒目大声训斥,“她是你恩人的女儿,你现在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是因为有个警察舍命救了你,他的名字是甘有良,甘擎的爸爸,你记起来了吗?”
“啪”林兰说到激动处,抬手扇给何仲一个耳光。
何仲没有躲,握着拳承受下来,一个掌印留在了他的左脸,林兰守着泪腺最后的堤坝再次问道:“那个夏琳玲说的都是真的吗,这段日子你一边和她扯不清关系,一边还追求甘擎,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何仲无可否认,刚点完了头,“啪”又一个耳光招呼过来,虽然这个要比之前的那个力度小很多。
林兰的眼泪终于也跟着滚落下来,她看看自己发红的手心,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何仲从小就是自觉和乖顺的孩子,很少让她cao心,然而就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将她自认为骄傲的一切都颠覆了。
林兰收紧手掌,看眼对面低头认错的何仲,淡淡说:“出去吧,何仲,阿姨对你太失望了。”
甘擎亦步亦趋跟在墨兆锡身后步行回到港口,坐车来时没觉得太远,一旦走起路来还是很有差别的,她的身上还有香槟的辛辣和香醇混合的味道,甘擎挣了挣手,征求意见:“墨兆锡,我们能赶上末班船吗?”
墨兆锡捏她手:“快到了,我去问问。”
结果是两人找间温泉酒店住了下来,末班船在冬天一般结束的比较早,他俩到的时候,已经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