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婷没有什么,甘擎,你给我两分钟听我解释好吗?”
墨兆锡不撒手,双眼红的吓人,甘擎定定看着他几秒,猛烈摇头:“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本xing难移,是吗,墨兆锡?我只离开了一个晚上而已,你就……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如果我不进来,你知道吗?你已经跟她上chuáng,上chuáng了!我不管她是谁,我只看到的是你……”
墨兆锡还想解释,低头看到自己满是红痕的前胸和一室的凌乱,才发觉一切说辞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就在这短短的迟疑中,他挨了甘擎一个响亮的巴掌。
“墨兆锡……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她哭喊着挣脱开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奔跑出去,她本来是回来依靠他,然而现在,她真的不知道她该在何处安身。
墨兆锡在原地楞了两秒,想要追出去时,却被薛婷扯住手臂,墨兆锡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一回身,反手掐住她的喉咙:“你够了没有?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卑鄙!给我注she?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告到你坐牢!”
薛婷虽然被勒得难以呼吸,表qíng却异常惬意,故意激怒他:“你告啊,我等着你告我,你不是要大公无私地帮我,同qíng我吗,怎么,人皮面具戴不下去了啊,别装圣人了,墨兆锡,你不过是个没有抵抗力地普通男人,呵,你忘了,刚才你怎么吻我摸我的?嗯?”
“闭嘴!”可能是被注she过致幻药剂的原因,墨兆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狂躁过,他收紧手指,力度真的可以随时掐死这个面目可憎却手无寸铁的女人。
可他的脑海里猛然跳出一张甘擎双眼含泪凝视他的画面,还有脸颊那微微残留的刺痛感,都在把他的理智从失控和疯狂的边缘拉回。
意识又开始恢复,墨兆锡晃悠着松开薛婷,迅速冲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捧起水花像自己脸上和身上扑。为了让自己完全清醒,他几乎将头全部沁进水中。
墨兆锡肯定自己已有八分清醒后,立刻穿上衣服向外走,薛婷还是一身láng狈地坐在客厅,手里拿着一把厨台上的水果刀。
他回头,对她瞠目:“你还要gān什么?”
薛婷看着他露出诡异凄惶的笑:“gān什么?死喽,我死了,你就永远都别想再弥补一分一毫,你永远欠我的。”
说着,她端着刀,刀刃向里划下,汩汩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淌出来,漫过手臂,嘴角竟然还高高提着,眼睛锁着墨兆锡的一举一动。
墨兆锡握紧双拳,返身回到浴室,快速拿了一条厚毛巾盖在她的手腕上,死死勒住伤口,然后翻出手机打120。
薛婷在他包扎的过程中,忽然梨花带雨但又眼神恶狠看着他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死?”墨兆锡没有抬头,“可笑,我为什么想让你死?”
“如果我死了,你原来的人生就没有污点,以后的人生也不会有麻烦,否则,你只要一天活着,我就不会让你安分。”
“薛婷,你这么做,究竟因为什么?你真喜欢我?还是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为钟家打赢了那场官司?”
薛婷看着他的眼睛,心底逐渐露出一个大dòng,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他是个意外。
她设计过很多种方式报复。
第一步便是故意砸掉钟素凝的酒吧,不仅能狠狠教训钟素凝一顿,还可以引出墨兆锡为她辩护,从而实行她接下来的反咬计划。当然,除了这些,在得知墨兆锡每年都会到教养所打探她的近况后,利用他的感qíng也在她的复仇计划之内。
但是,她未曾想到,一个女人的爱qíng永远她最大的弱点,在企图利用他感qíng的过程中,墨兆锡不仅没有一点上钩的迹象,她居然先对他魔怔上瘾了。
墨兆锡越是对她表现没有丝毫yù望,她越想征服他。
方才,在酒吧里,她在他的腰间注she了有诱发qíng.yù效果的药剂,他如她所愿在到了他家以后就意乱qíng迷起来,可当他受药物的驱使把她压在身下,撕扯彼此身上的衣服时,一直喊的,却是他女朋友的名字。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也不知道她是喜欢他,还是恨他,抑或爱恨jiāo加。
薛婷红唇微启,泪光闪烁,忽而觉得假若她承认她爱上他无异于自取其rǔ,所以她轻松自如地转换qíng绪,义愤填膺说:“我恨你!当然是恨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且不说我哥,我母亲的死,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没有一点责任?你以为你不再上法庭就可以逃避谴责吗,就算你永远不做律师也不能弥补!如果不是你……也许是别的律师,有可能就不会给法官改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