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退后一点,守好,费斯叔叔要she门了哦!”费斯故意把脚举得老高,作势用力踢,却在脚要踫到球时方向一转,带着球跑到另一边去。
被捉弄的霍允庭“咔咔”笑着奔上去,费斯顺着冲力把小家伙抱起扛上肩,惹得他不断尖叫大笑。
何阮东就站在屋内的走廊里,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儿子已成功着地,并把费斯扑倒,俩人在糙地上扭作一团,费斯呵他痒,他尖叫着要躲开,笑声在远远的地方也能听到。
很难说出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因为她的阻挠,儿子不亲他,连话也没几句。明明是骨ròu相连的人,近在咫尺,却硬生生被拆开。他的宝贝,把另一个男人当了父亲,跟他玩,跟他闹……
“费斯,你别跟他玩那么疯,不然晚上睡觉又要哭闹了。”一道纤瘦的身影捧着托盘走出花园,小允庭随即扑过去,“妈咪妈咪”的大呼。
三人走到铁艺座椅坐下,霍晶铃替儿子擦gān净手,开始了美好的下午茶时间。
他们才像一家三口吧。
何阮东背过身,决定不看了。每当目睹这种qíng景,他的心就会闷得发慌,满口的苦涩味。再过不久,五年之约就满,到时……
他不敢想下去,三年的努力,也挽回不了一颗铁石般坚硬的心。她是全世界最狠心的人,对他残忍,对儿子残忍,连对她自己也残忍。
叹气,还是忍不住回头。
她不在了?目光四处搜寻,何阮东终于在花园大门处见到他们。
那个查理又找上门。也不明白酒庄之于他们有何吸引力,几年来死心不息的来访,每次都是找骂的。
“还不滚是不?真要我使用bào力才肯罢休?”
何阮东走出去,远远便听到那娇蛮的吼声,她手执一根木棍,已经摆开了驾势。费斯一手抱着霍允庭,还得用另一只手去拉她。
“霍小姐,你又何必动怒?都是斯文人,我是非常有诚意跟你谈的。”查理的样子无赖得让人想抽他两个耳光。
“你是不是有病?看不到人家拒绝吗?不卖不卖不卖!快滚!远远的滚!”
她挥动木棍,查理吓得连连退后,嘴里慌张地嚷着:“你……你别乱来!”
何阮东快步过去,一手揪住霍晶铃已经举起的棍子,面无表qíng对查理说:“棍子不长眼,说不定真会乱打人,既然怕了就请回吧!”
“别……别以为这样就能吓退我。”
“不怕,你退什么?”霍晶铃怒火中烧,棍子被何阮东揪住,她使不上劲,转头狠狠瞪他。
何阮东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别冲动,可她偏不听,使蛮力也要把棍子抢回。拉撞间,小允庭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宝贝,怎么哭了?”霍晶铃连忙扔掉木棍,从费斯手中接过儿子,轻声地哄着。
“我就说你别这样,使用bào力只会把孩子吓坏。”
“我……”被责骂,霍晶铃本想反驳,但孩子哭是事实,她无话可辩。
“Sophia,先安抚一下Andre吧。”
连费斯也这么说,霍晶铃只好哼了声,抱着小宝贝往屋里走去,沿途还低声下气的跟他说对不起。
何阮东目送他们离开,回头见查理还在,神qíng若有所思,脸色一凛:“你还不走?是不是真想挨打?”
查理上下打量他,抿着的嘴轻蔑地笑了笑:“何先生,你在这个家,已经没有说话权了吧?”
竟然连这个外人也清楚知道他的qíng况,何阮东眯起眼,冷言道:“我相信要赶走你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不需要什么说话权!”说完他作势举高棍子,查理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急匆匆跑掉。
二楼房间内,小允庭在妈妈的软声细哄下,终于累极入睡。把被角掖好,看着他天命般的脸孔,霍晶铃心下一片柔软。亲亲他,抬头,发现门口外的走道上,费斯背对着她们站在窗边,这动作已经维持很久。
“怎么了?”她悄声走过去。往下看,花园里,何阮东抱着Andre刚才玩过的足球,像对待珍宝似地轻轻地抚摸,一遍又一遍。此qíng此景,心酸得让人想哭。
“Sophia,你会如期跟他离婚吗?”
“呃?”费斯突如其来的开口,问得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