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这是为了我自己!”有些事qíng,与其猜测,不如去弄清楚。既然她心里的郁结是兰,那就直接对症下药。可能得来的不一定是预期的好结果,但起码她努力过了。
拉着手臂的力度渐渐松开,霍晶铃毅然拂开衣袖,往目的地走去。
病房内很静,小小的房间内只有两个chuáng位。其中有张chuáng是空的,另一张上躺着一个瘦削的女孩。听到开门声,坐在chuáng边的女人惊慌回头。当看清来人时她回回神,小心谨慎地问:“有什么事?”
直觉告诉霍晶铃,这人便是兰。
这跟想像的很不一样。霍晶铃以为兰会是打扮得极其妖艳的女人,但明显不是。清秀的相貌过于苍白,纤瘦的身体看着有几分柔弱。
这人,真是一个jì女?她比自己更像个良家妇女。
“你是……”
“你是兰?我是何阮东老婆!”下巴抬起,不管对方明不明白,霍晶铃直截了当地表明身份!
兰连忙起身:“哦,我是,请进来坐。”
霍晶铃关上门,挺着胸走进去。
“请坐。”兰从墙边搬来一把椅子,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从容坐下,霍晶铃环视四周。这个双人间相当简洁,连个配套的卫生间也没有,应该是为了省钱。chuáng上的女孩闭着眼,大概在睡觉。这孩子真瘦,十足营养不良的样子。chuáng的旁边还挂着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听着让她想起孩子流掉的那段住在医院的日子。
不想理会这些,孩子并非此行来的目的。斜起眼看着这个女人,她的面带微笑,刚才的慌乱已不复见,取而待之的是冷静。“你知道我会来?”
“没有。”兰摇头。“虽然有点惊讶,但我觉得你会出现在这里也属正常。”
正常?
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霍晶铃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兰对于她的身份也不意外,难道何阮东曾经在她面前提及过自己?又或是,他们之前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她在炫耀?
“你是什么意思?”这句话语气带冲,多少有点质问成分。
“啊?我并没其它意思,事实上……”兰别过头,抚摸着chuáng上的孩子,半晌才回望她:“我该跟你说声感谢,因为阮东说,他借我的那笔钱,是他太太给的。”
“轰”!这话来得比炸弹更要震憾。何阮东为何要这么说?
“我其实跟阮东不太联系,之前跟他借钱已是迫于无奈,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开这个口。但是,当他拿着这等钱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是多么的欣喜若狂。谢谢你,因为你的善心,所以我的孩子得救了——她及时做了手术,现正休养中。”
霍日铃瞪着眼,完全不能接受从兰嘴里吐出来的话。这钱,何阮东竟然是以她的名义借出去的?她不信,兰一定在说慌,因为她来兴师问罪,所以她在说慌!
“我听阮东说,你们是去年结婚的。他现在正协助你打理酒庄的生意,对?我真替他高兴,他终于能学以致用,能实现人生的目标。”
“他……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我是指,我们结婚的事。”这场婚姻,他不是很不qíng愿的吗?为何要跟人提起。
“呵,其实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他说的不多,只略略提起。”兰看着她。“我们的关系不算亲密。”
“不算亲密?哈!你根本不用一味的重复这点。你们……不是曾经有过一段不寻常的关系?”如果她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那真是太天真了。
“阮东他……连这些也跟你说了?”兰对于这话颇感意外,“想不到,他对你坦白至此。”
看着她喃喃自语,阮东阮东的叫得亲密,霍晶铃的心更不舒服。这好比哽在她心底的一根刺,何阮东他该死,竟然跟个jì女有那么肮脏的过去!更过份的是,她在乎的事,他们都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何——太太,你是为了这事来的吗?”
兰问得战战兢兢,霍晶铃抿紧唇,不肯开口承认,双眼却死瞪着眼前的女人。为何他们不单纯只是qíng侣关系,这或许她能比较好接受。
“何太太,不知道阮东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愿意,听听我的版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