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着白葡萄酒,旁边坐下个别班的男生。
那男生看她闷闷不乐的,搭讪道,“怎么了?这么不开心的样子。”
展念初拿着酒杯,“不好意思我有点感冒,还是别对着我说话了,会传染你。”
男生一直听说展念初心高气傲,没想到她还挺和气的,急忙摇头,“没关系啊!我去给你拿点热的饮料,别喝酒了!”
看他急急忙忙跑去拿饮料,展念初头昏沉不已,扶着墙壁站起来悄无声息的走开。
外面好像要下雨了,感觉天上的黑像染了墨。站在庭院里,她怔怔的看着天,压抑的感觉让人有几分不安。
身后传来脚步,她有所感念的回头看了眼,看到光鲜亮丽的男人,银灰西装笔挺有型,她笑了下,“很帅啊,为了宴会准备的新衣服?”
慕景深掏出烟来,依旧我行我素的点燃,展念初看他吞云吐雾的样子就生气,扭头要进去,他淡淡的说,“不想发脾气吗?”
她定下看着他,“我发脾气你会理吗?”
慕景深笑得很恶劣,“不会。”
展念初白他一眼——
“那么,祝你玩得愉快。”裹着毛衫,她抬步回屋里。
开门的时候,吕小柔和她擦肩而过,那女人蝴蝶一样飞向慕景深,“好像要下雨了,马上就得放烟花——老师,我们一起看。”
慕景深侧头看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女人,她叫自己老师他还恍惚了一下——
烟花被陆续搬出来,学生们开始燃放,看着火花咻咻的冲上天爆炸,他脑子里却浮现出那首诗的后面一段,“如果你一天不发觉,‘你得死和变’这道理,终是个凄凉的过客,在这yīn森森的逆旅。”
偏偏,这首诗还有个讽刺的名字,《幸福的憧憬》。
他兀自笑了笑,黑眸里映着一闪即逝的朵朵烟花。.
庭院另一边,俞绽拉着展念初出来看烟花,嘴里嚷着,“贱.人真多!那吕小柔不输给展惜qíng,小初我同qíng你!”
展念初擤鼻涕——苍蝇不叮没fèng的蛋,不是敌军火力太猛,而是我方防御太弱。
天太冷,正想要不要回去,一边的俞绽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她刚想回头,手臂上忽然一阵灼痛,低头看去,就见是烟花落在自己的手臂上了,毛衫被烫出了个dòng。
揉着手腕,就听见俞绽恶声恶气的道,“故意的是吧!这么空的场地你跑到别人身边来玩烟火棒!”
吕小柔捂着嘴巴,惊讶的走过来,“小初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挽起袖子,白白的手腕上烫出了个水泡,展念初看着那女人,淡淡说,“谢谢你的‘不故意’没发生在我脸上。”
吕小柔脸色一垮,她的同伴也跟着出声,“别这么嚣张好不好?展念初,你也看到我们陆老师对小柔有意思,刚刚还跟他在院子里说话,你抢人男朋友上瘾了吗?”
“陆老师?”展念初想笑,慕景深随便编出来的名字就当真,对那个人了解多少就自称是男朋友。
俞绽呸了一声,“不知道是谁看到个男人就扑上去,排队也轮不到你做人女朋友,省省吧,你算哪根葱。”
吕小柔怒冲冲的看着展念初,“走着瞧!警告你最好自重点!别闹大了不好看!”
看着吕小柔走开,俞绽气得不行,“什么世道!一个个的,贼喊捉贼!小初你怎么不去给那个姓慕的一耳光叫他老实点!”
chuī着灼痛的手臂,展念初直皱眉头,“不说了,我痛死了,我得去医务室上点药——
离开宴会,展念初直奔医务室,天上零星的飘起了雨丝,估计明天又会很冷了——
从医生那讨了点药膏涂,不要留疤才好,不然以后怎么穿短袖。顶着细雨,自己往漆黑一片的宾馆走去。
没人想做失去方向被生生焚死的飞蛾,他不想,她更不想。
回到楼下,服务台的人就叫她,展念初走过去,服务小姐就说,“是展小姐吗?你的家人一直打电话过来,有急事找你。”
展念初急忙给妈妈打回去,没人听,她急得不行,又给庄应辉打,这回通了,庄应辉急急忙忙的说,“姐,你快回来,小姑出事了,大姑受了刺激,也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