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低头看了看电话屏幕,当时就石化了,那边人又说了句什么,她没有敢去听,急忙就给挂断了。
见鬼了,她怎么把电话打到慕景深那儿去了!想了想,估计就是刚才自己被吓得当口脑子抽筋了,刚刚在想慕景深,所以打电话也就直接下意识的打给了他。这下玩笑开大了,她大半夜的打电话过去又是撒娇又是撒泼的……
狠狠打了自己的手几下,她恨不得撞墙去,拿了手机照总闸,她趴在那儿仔细的看标识,那字那么小,可恨她没找到个放大镜过来。
正要都拉断算了,手机突然又响起来,她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急忙又给挂了,谁晓得对方居然又打,再不接到好像她怎样似的,展念初接了,那边的慕景深淡淡的说,“红色的。”
她伸手拉动红色的电闸,可是想想这个人连换个灯管都能搞得整个灯都不亮,顿时有所怀疑,慕景深仿佛有所感知似的,“刚问了在你那边的朋友。”
她于是听信了,拉断电闸转头回楼上,边爬楼梯边说,“不好意思,不知怎么打错了电话——谢谢。”
“你那儿马上有台风过境,怎么早没看天气预报做准备?”
“台风?”她完全不知道,挠头,“我只知道会下雨,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门窗关紧,多储备点食物,一个人害怕就去学校住宿,要不要叫人去接你?”
她急忙说不用,他这样的为自己cao心,让人有种错乱的感觉,好像没分手,她没有嫁人一样……心里起了微妙的变化,她连忙控制自己,搬出丈夫会照顾自己来搪塞他,果然慕景深没话说了,沉默了会儿就要挂电话了,伴随着隐隐的雷声,她就听见楼下传来什么东西挠门的可怕声音,吓得她顿时脚软,迈出去的脚磕在台阶上狠狠摔了一跤。
听她在那边叫起来,慕景深从沙发上突地站起来,连声问,“怎么了你?”
展念初吓得都要哭了,摸回电话缩着肩膀往楼上跑,呜咽,“不知道是谁在敲门!好可怕!”
“你住的那一片有很多流làng猫,我想应该是猫想找个地方歇脚,不用怕,别胡思乱想。”
她反锁卧室的门,掀开被子躲进去,缩起来颤抖的说,“我讨厌猫!”
他低低笑了笑,“看得出,以前冬天你就趁我不在把瓜瓜关在门外不许它进屋。”
她缩着肩膀,反驳,“哪有……”
“我家院子有闭路探头。”
她咬着嘴唇,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去,外面的风雨声越来越大,也不知道那些吓人的猫走了没有,她都要憋窒息了,额头上都是汗。
听着她呼吸越来越重,慕景深就说,“躺好,别用被子蒙头。”
她咬咬嘴唇不敢出去,他又说,“听话,好好躺着,下雨而已,现在你那边凌晨了,明天还要上课,早点休息。”
她钻出来狠狠吸了口气,躺在枕头上还是心慌慌,东张西望的总怕跳出什么恐怖的东西要吓破胆。
“不要东张西望。”慕景深好像有千里眼一样的提醒她,“找到耳机来听电话——”.
她觉得自己这样听他的话才是真的不合适,可是那个念头只是闪了闪,外面雷声隆隆,恐怖的让她顾不上许多,摸过耳机cha好,她躺在那儿,他的声音重新传过来,“躺好,闭上眼——你现在就得睡觉了,你们校长说这几天会给你安排一场测试,不合格要被踢去初级班重新学基础。”
她一阵头痛,“不是吧!初级班?那里都是些铅笔都不会自己削的小孩子!”
“少废话,知道害怕就认真准备测试,别给我丢人。”
她叹了叹,是吧,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他的庞大yīn影。他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么,就一日为徒,终身为奴……
听着那边的雷声仍旧qiáng劲,慕景深起身走向书架,翻看着厚厚的外文书,边和她聊天转移注意力,“怎么你一个人在家。”
“哦……震东去外地办事了……”
他嗯了一声,显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在乎,找出一个大厚本的小说,他走到chuáng边靠在那儿,翻开,“老规矩,我这儿有一本《悲惨世界》,念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