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从来没打算教过她,她蠢到白等了这么久……往后,她忽然就想这么死去算了,她不想继续那个打赌,不想输,不想当着所有人承认自己不堪的身世,她不说,不代表她不在乎,她为什么会是个让人唾弃的私生女,她做错了什么……她更不想,更不想放弃最喜欢的画画……
野蛮的抽动了会儿,心头那股燎原的大火才消退了几分,慕景深重重喘息,红着眼睛低头看着歪在那儿咬着拳头啜泣的女人——
她那么绝望痛苦,好像真的世界末日了一般,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有那么一瞬,他很想掐死她做个了断。她什么都不记得,他却像垃圾桶一样牢牢装着那些腐烂的往事,痛苦,到底谁比较痛苦,绝望,到底谁比较绝望……
他在身体里的攒动那样清晰坚决,制止和挣扎没用,展念初不甘就这样被他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反正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她看着他,冷冷笑起来。
慕景深蹙起眉头冷眼看着她,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减弱。
“上次你也喝醉了是吗?”她的指甲抠入他的手臂。
慕景深冷眼低头看着她,每一次深入都撞得她大幅度晃动。
展念初竭力忽视掉身体里翻涌的那股奇异暖làng,说得断断续续,“不然你不会没发现,你根本……根本……不是我第一个男人。”
恶狠狠的说完,她有丝报复到他的快.感,但同时又觉得悲哀,她这样说谎气他有什么用,自欺欺人,对现实于事无补……
可事实上,她确确实实激怒了刚刚平复下来的男人,有一瞬的静止,慕景深立即狠狠捏住她脖子,“和谁?”
“记不清了。”她想哭,面上却带着难看的笑,“慕先生,我刚和展惜qíng吵架,基本上每句话都是气话,但就一句是真的——”
伏在她身上,慕景深冷眸以对。
“就是那句,各取所需。”她想和这个混蛋同归于尽,他折磨自己,又把她耍个彻底,她从来没这么痛恨过谁,“你说得对,谁帮我我就跟谁上.chuáng,你要不是慕景深,你要不是金鼎奖的评委会主席,我就算要送上门,也轮不到你。传闻一点都没错,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变态,流氓!”
料想中的bào跳如雷并没有出现,慕景深用手抚摸了下她乱七八糟的脸,似笑非笑的,突然捏着她的腰肢重新剧烈冲撞起来。
过于激烈的jiāo.合让她承受不住,叫声都渐渐破碎开来,可耻的是身体竟然失去了自主权,热液不停的喷薄而出。他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堪,高频率的进出让身体结合的地方渐渐发出yín.靡的声音,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去。
可怕的临界点一点点来临,她死死捂住嘴巴不发出声音,那男人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发泄着yù.望和怒火。速度越来越快,她渐渐承受不住,要死过去一样的眩晕让她恐惧,就在来最高点上时,身体里突然热液四散,她猛地一哆嗦,那发泄完的男人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去,留下她在眩晕和空虚里茫然的摔落。
慕景深从chuáng上起身,一刻不留,看也不看那女人,转头走入浴室去。
热水落在身上带走污迹,静静的冲了好一会儿,头部剧烈的昏沉才减轻了些。
他吐出的气息都是燥热的,抚了抚额头,高烧更甚。无力的将自己摔在墙壁上,他胸膛剧烈起伏,想起刚刚的所作所为,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
洗gān净身体,慕景深披了睡袍走出去,头疼yù裂的走到柜子前摸出药瓶,将倒出的药片一股脑吞掉,喝着杯子里的水,他抬头看着空无一人又凌乱不堪的大chuáng。
心骤然停跳了几秒,飞速转头,他看着蜷缩着坐在窗边沙发上的女人。她没有好好穿衣服,只披了一件他的大T恤,长发凌乱披散,茫然又哀戚的抱膝蜷缩在那儿。
屋子里的灯被她关了,只有chuáng头的台灯贡献着并不足够的光线。
展念初歪在那儿,眼望着窗外惨白的冬夜。
听见慕景深的脚步靠近,展念初喃喃控诉,“为什么展惜qíng一出现我的人生就要地动山摇……这不是真的,老师……”
她回头看着淡薄的男人,她宁愿刚才的一番争吵只是彼此的气话,她气急言不由衷的说了谎,她期望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