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安的夏都泽一边在楼下听着那来势汹汹的动静,一边给电话那头的男人八卦,“小商啊,小雅好像失恋了咋办啊……”
“……”
第二天,当夏雅与她的几位朋友步入教室,余少雪一如既往地向她微笑,谁知换来的,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子。
班中全体震惊。
“我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结果你就这么来挖我的墙角?!”
“我……”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贱的女人!你明知道我喜欢炎子,还拉着他去和你开房?!”
余少雪眼眸含了泪,错愕无比地回望夏雅。
“你以为没人知道是吧?有本事做就别怕被人发现!”
夏雅愤愤地不愿再理她,身后的关珊珊轻声送了句“活该”给对方。
余少雪再也按捺不住地哭着跑出教室。
高三剩下的大半年时光里,余少雪被夏雅为首的势力彻底孤立了,男生瞧她的眼光也变得怪异。
抢夏雅的男友,和男人开房,私生活不检点,她变得声名láng藉,谣言伴随他们直到毕业那天,才划上沉重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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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夏雅与商敖冽在家做大扫除,男人搬动沙发,拿扫把勤奋地扫着灰尘,回头却见有人坐在地上发呆。
夏雅盯着高中毕业照看的出神,他从身后搂过来,她侧过脸,忽然让人有点儿意外地朝着对方的唇边嘬了一口。
商敖冽摸了摸她的脸颊,坐在她身边,“看什么?”
“看青chūn无敌美少女呢。”夏雅觉得一点儿也不夸张地说着。
那时的自己长发乌黑,比起现在真是稚气的不行。
想来想去,夏雅索xing把高三时发生的那码子事向自己的先生全盘托出,商敖冽还挺认真地听完了。
她说,“毕业我和余少雪就没再见过,现在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夏雅之所以与她绝jiāo,不是为了那么个无足轻重的男人,而是她怎么都意料不到,会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
商敖冽问她,“你认为她是那种人吗?”
夏雅不解,男人说,“如果你心里认定她是那样的人,与她绝jiāo就没什么可惜的,现在也不用回头去想她过的如何。”
夏雅心想,或许在我自己内心深处,仍是对余少雪会做出这样的事表示怀疑的吧,不相信那样jiāo心的伙伴,会欺骗我。
只是年少气盛,错过是那么容易就会发生的一件事。
夏雅以为,余少雪不会再在她的人生中销声匿迹,谁料世事无常,两人在一个并不特殊的地点见上了面。
原是夏雅要做例行身体检查,商敖冽亲自送她去余医生的医院,在医技楼前,她一眼就瞧见风姿卓越的余医生在与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聊天。
她才活跃地打了个招呼,那姑娘就略带着一个疑惑的表qíng转过了头。
依然是清汤挂面,素净洁白的一张脸,任谁都想不到她曾经做出过那样的背叛。
余少雪。
夏雅僵硬着笑,听了余医生的介绍才知晓,他们居然是兄妹。
商敖冽见小妻子不说话,淡淡地道,“以前听夏雅提起过,还说想找老同学聚聚的。”
想起丈夫还在身边,夏雅不由往他身边靠过去,依赖地揪住对方腰处的西装,才觉得过去那些事其实早就没了太大的意义。
“是很久没见了,还好吗?”她说。
余少雪自然而然地去看夏雅抱着的男人。
身型挺拔,戴着副大框眼镜,打扮虽说木讷老土,却有种与别人截然不同的气质,很是深沉内敛。
“肯定比不上你啦。”
夏雅见余少雪笑得全然不似与自己有隔阂,不由也放下了心防,商敖冽特意为她们留了空间,久违的俩人在住院部前的园子里散起了步。
简单与对方回顾这几年的经历,夏雅说着说着仍是想要问及当年的那人,不过此番心境却是截然不同的。
“你后来……有和炎子……”
余少雪笑眯着眼睛说,“你是说阿雷吧?”
夏雅不自主地顿住脚步,“不是……是季炎熙啊。”
余少雪说,“对,可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说,他叫阿雷,我从来不知道他就是你嘴里的那个季炎熙啊。”她说完,瞧见对方神qíng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