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生有消息了。”
“我先生他……”夏雅一听,顿时没了主意,没出息地站在原地落了眼泪。
温绵瞧着那么漂亮的一姑娘,在她眼前哭成了泪人儿,急忙心疼地擦去她夺眶而出的眼泪。
“没事的,夏小姐你快别哭了。”
夏雅láng狈地抹着脸,赶紧去拿纸巾擦拭。
“瞿承琛说,您先生要在南法军区的医院住一段日子。”
“……他受伤了?!严重吗?!”
“qíng况我也了解不多,但他好像……还需要政审什么的。”
夏雅提起一口气,勉qiáng自己用笑容表达对温绵的善意,“我……我们……现在就走吗?”
“你把手机、钥匙这些东西带上就行,其他都不用的。”温姑娘像是经历过大场面,这么看着还挺靠谱,“我开车,咱们现在出发,等路上再详细和你说。”
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她们前往南法市的一处军区医院。
这个温姑娘比夏雅大不了多少,路上她非让夏雅讲自己与商敖冽教授的婚恋史,还听得很投入。
更多的时候她似乎喜欢做一个倾听者,与夏雅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也因为温绵很好相处,夏雅心qíng不再那么大起大落。
“一直都在说我自己的事,怪不好意思的,你是瞿中校的……?”
温绵这才做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后勤。”她好像不习惯自己的身份,避重就轻地点拨夏雅,“就是……你懂的。”
夏雅是多聪明伶俐一姑娘,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她揉了下酸酸的眼睛,好奇对方居然敢嫁给这么一个不可触怒的军人!
温绵手握方向盘,好言劝慰,“夏雅,你放宽心,瞿中校执行任务向来只允许死不允许失败。要不是平安救出商教授,他也没这个脸回来的。”
这个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不过,夏雅听得很是受用。
车子畅通无阻地停在医院楼下,有名头发乱糟糟的士兵跑过来,他的迷彩服还带着斑斑血迹,看着就够骇人的。
“嫂子您来啦?”
对方恭恭敬敬地替温绵开了车门,温姑娘的脸登时红了,“阿祥我说过很多次,不用这样的……”
这个阿祥油嘴滑舌的,“为嫂子服务是我们大家的荣幸!”
“你们的直升飞机不是很早就到了吗?怎么也不找个地方换身衣服?”
“别提了,我这也才洗了把脸,队长他也刚从领导那边回来。”
他们三人才上了楼,就听见有个男人似乎正在走廊上训话。阿祥说,估摸着也只有他们的瞿中校敢在这栋军区医院的任何角落施威,否则换做其他首长,早被护士们用扫把赶出大门了。
瞿承琛与眼前的三位军人也都不曾换下执行任务的着装,他的手背上还蹭到一块显眼的殷红色,也不知是谁的血迹。
夏雅撇头看了看温绵,见对方淡定如初,心想这温姑娘的心理素质真好。
而那位曾经上过她家门的中校军官,黑眸萧然,目光磊落,身板挺直正是典型的军人站姿。但这男人与众不同的是气质,他尤为冷静悍绝,薄而寡淡的表qíng透着一些淡淡嗤笑的意味。
瞿中校训话了,“大屈,转移战线,你往敌人埋伏圈里跑?”
大屈无言以对。
“大鹏我让你冲了?阿祥在那边快狙到吐了,你就不想着帮忙?”
大鹏浑身一抖。
“还有,当时我让浩子你回防,你杀的倒挺欢,这么想去送死?”
浩子泪流满面。
瞿承琛指出他们在出任务时犯下的严重错误,随后士兵们瞧见了两位姑娘的身影,油子兵之一的大屈冲队长嬉皮笑脸地示意。
瞿承琛睥睨他们一眼,视线扫过这些兵蛋子们衣服上的血污与才包扎完毕的绷带,他朝外一挥手,“滚吧,都收拾gān净了再回来见我。”
英勇的军人们集体整齐划一地回答,“是!队长!”
瞿承琛队里的阿祥揣着队长jiāo给他的武器,路过温绵身边。
“XM109、SP66、SSG6/9……”温姑娘的视线炙热,“还都是进口货……阿祥慢着,我也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