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想想也有道理,扭头又瞪了商敖冽一眼,才算作罢。
复试的答辩一路顺畅无阻,导师们看惯了形形色色的考生,而对那种态度不卑不亢谈吐大方,逢人就笑,俏皮的笑又特讨人喜欢的年轻女学生,他们倍感亲切。
同时面对老师们的提问,夏雅也对答如流且滴水不漏,这功劳要归某人的指导有方,商敖冽几乎把导师们会提出的问题都替夏雅练习过一遍。
一室的老师们满意点头,就连其他等着答辩的考生都忍不住像她投去惊艳目光。
“我认为夏雅同学很适合我们肿瘤药理学这块的研究,之前她已经对各种抗癌药物有所了解,且我相信她对咱们的研究会有足够的热qíng。”
她当然有所深入研究,特别是当时得知亡父患癌之后。想起夏都泽,夏雅脸上的笑渐渐淡去,眼眶微微泛光。
身穿西装的商敖冽一丝不苟坐在她对面,这时他从椅子上坐正了身,双手叠jiāo在桌面,似乎做出了即将参与讨论的姿态。
一位老教授说道,“那可不一定,我看心脑血管也很适合她来嘛。”
“就是就是,你们肿瘤研究去年就没有取得多大进展,还是咱们这里有发展前景。”
“神经药理学的前途也很明朗……”
唯有生.殖药理学的导师们不知如何发言,他们虽然也想抢人,但要夏雅这样的女学生去研究药物对生.殖功能的影响,或者说是新型避孕药的开发特别是男xing避孕药的开发……他们开不了这个口啊!
其中,安教授授过夏雅的课,他笑着抬手示意老师们先不要自己讨论。“我们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药理学,夏雅,只是你认为会对哪个研究方向更感兴趣?”
夏雅记得,商敖冽曾经问过她的,当时她回答的就是,“指导临chuáng合理用药。”
所有老师不再争论,往商敖冽那块投去目光。他无疑就是临chuáng药理学的唯一一把jiāo椅。
实际上,导师之间选人也是有先后权力的,一般职位高技术好名气大的导师会有先行权。在座各位中商敖冽虽属年轻,可他是Harvard海归,学历职称、研究成果的级别样样拿得出手。
此刻,他侧过身,看向一旁的同行们。那整身的文化底蕴、文学素养,更为突显了商敖冽的与众不同。
“是棵好苗子。”他的声音不高,足够压过所有人,“我要了,正好手头课题需要助手。”
导师地位高,学生自己又要求去,其余老师们不再多言,夏雅看这“战况”激烈,不知不觉都湿了手心。
就在这时,一位中年男老师开口了,他的脸上看似带着笑意,但那笑却未曾抵达眼睛。
“现在这社会还真是人才辈出,商老师年轻有为,挑着带的学生也是青chūn靓丽,才刚回国就有女学生慕名拜至门下,咱们是老化石了,都比不上喽。”
这话让在座的老师们听着倒也未曾多想,只是同样等候答辩的考生们忍不住切切私语起来,一时教室内的气氛变作异样。
夏雅是心虚,深怕被人发现她与商敖冽关系特殊,额头被吓得沁出冷汗。
那人却不以为然,一本正经的接话:“现在这社会同样也不存在xing别歧视,我听咱们的老教授何老说,目前国内很多学科招研究生,导师都会有xing别歧视,他们认为很多方面女xing确实不如男xing,其实这并不科学,国外也不存在这种风气,就比方说这位夏雅同学。”
商敖冽拿着成绩单的手加重了施力,他眼神微微眯起,直言不讳,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要?”
☆、〇八、新婚之夜(一)
少年得志的归国博士后,在新上任的学校混的风生水起,招人话柄或者招人嫉恨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不论明枪暗箭,商敖冽都不在话下。
“夏雅在专业方面过关,综合起来看,各方面素质也非常优秀,她不比任何一个你们带过的学生差。”
经过商敖冽的一番言辞,何老教授首先坚决地表态,“说得好!别说咱们小商,这小姑娘也对我老人家的胃口,这样吧,商老师,不如咱们jiāo换?我拿我手下两个年轻的男同胞调给你?”
何老教授的话引得在场众人哄笑,商敖冽嘴角也噙了抹笑,推推眼镜,轻声说,“何老您说笑了,两个我带不了,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