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样想,当她主动打了电话过去,商敖冽却说自己正要去见贺小姐。
夏雅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一定要现在吗?你一定要去?”
商敖冽叹了口气,沉默稍许,“等我回来,有些事要告诉你。”
夏雅心里其实很没底,又不知要怎么告诉对方,这么多天不见,各种复杂的心境融汇在一块,让她都不知要如何表述心里头的想法。
商敖冽安慰她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等我。”
夏雅这才淡淡“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陪着关珊珊闲磕一阵,她就起身回了家。
结果,这天夏雅倒了大霉,她在小区外的街旁被一伙飞车党抢了手袋,手机钱包钥匙全在里头,好在现金不多,信用卡她正巧留在了关珊珊那儿。
惊魂未定的夏雅一个人去附近的公安局报案,做完笔录到家已是饥肠辘辘,敲了半天门,仍旧没人应她,他居然还没有回来。
夏雅这会儿心有余悸,她浑身发抖地扶着门,学上回冷旸那般坐在了自个儿的家门口,宽慰自己说商敖冽很快就能到家。
如今,等待成了最折磨人的事儿,漫长的一秒就像一辈子那样冗长。楼道里悄无声息,四周安静让人惧怕。夏雅坐在门前的地摊上发着呆,不知不觉就打了个瞌睡,最后,她又被活活的冻醒。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男人彻夜未归。
夏雅思虑迷惘,她不由忆起儿时被夏都泽小心翼翼呵护在手心的感受,往事这般美好,夏都泽总是千万百计宠着她,不让她有丁点儿的委屈和难受。
可是爸爸,那么大的一个世界,为什么,如今没有了夏雅的容身之所呢。
……她渐渐在心里头琢磨出一个念头,她想到了离婚。
是的,她要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也会更。
“夏雅,你不要随便闹脾气,我……”“嘟嘟嘟嘟……”商老师顿时苦bī了,嗯,有种活该的赶脚。
下章就要把矛盾全部解开了,因为夏雅这次是认真的不是和他闹脾气了,商老师再不好好表现亲爱的老婆就要离开他了,到时候你就孤独终老吧亲!(其实我舍不得商老师的,大家先不要太黑他,我爱他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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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合久必昏(三)
贺青淳因为业务关系常年在外奔波、居无定所,不过西泠市始终有她的一套临时住处。想年少时她与朋友们在哈佛商学院念书,商敖冽单独在哈佛医学院,也算她的半个学长。
挺拔少言的青年,几番试探下来,她越紧bī他却越冷淡,明白对方一心只有医学研究的贺青淳只得临时改变策略。
一局人际关系的黑白棋下到最后,她迫使所有人付出惨痛代价。好好的一个团体四分五裂的结果,却只换来在他身边勉qiáng称得上一个“朋友”的位置。
她不甘心,越不甘心就越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会被商敖冽无qíng地纳入拒绝往来户,可这一天仍是来了。
玻璃瓶通过塑料管传输着药物,贺青淳醒来时,左手吊着点滴,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景象。
商敖冽坐在另一端的沙发上,低头翻阅着一本古典书籍。她忽然觉得这个画面好熟悉,原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就是隔着一扇落地玻璃窗,他坐在靠窗位置,光线不错,暖呼呼地阳光笼在他的黑发上,店里已“噗噗”煮沸的咖啡散发出的香气,加上明信片的油墨味,依旧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那股清淡茶香。
他微微侧过脸,一个漠然的抬眼,就让人从此万劫不复。
此刻在她家的商敖冽,眉宇间布满yīn郁,他显然看的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将目光投放到手机屏上,唇角紧抿。
顾柏也见贺青淳醒了,忙说,“知道你在医院呆着不行,我们把你接出来了,也给用过药了,现在感觉如何了?”
商敖冽不免朝他瞥上一眼,这人怎么说话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青淳从chuáng上坐起半个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地说,“麻烦你们照顾了,这段时间可能太累,才犯了病……”
顾柏也翘着二郎腿,“您还是请假休息一段时间吧,女人这么拼事业能成么?”
贺青淳笑得神色恍惚,“不拼事业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