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楚阳娿就心软了,发现云起可怜的不行。
于是今天他不理会自己这件事,就这么一下子,被她原谅了。
xing格冷淡,是因为不善jiāo际,不懂风qíng,正说明他不是个滥qíng之人。
深陷qíng网的女人,最会给心上人找借口,不用他自己解释,就脑补完整了。
楚阳娿将管事谴出去,就开始检讨自己。
“人家读书用功,自己偏要去打扰,本就是我不对,以后不好这样了!”
于是就这么自言自语地,又高兴起来。
海棠园这边,许铭书,许铭悦姐妹两人,也已经被安顿好。
许铭书闷闷不乐,一个人坐在窗户前头发愣。许铭悦有些担心,自从云起成婚之后,姐姐的脾气越加不好了,弄得她都不怎么敢跟她说话了。
不敢上前,又不放心,她只好在一旁看着她。
秦代语查看完了卧房,回来见这姐妹两个都在对着窗户发呆,便问许铭悦:“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许铭书好似没听见她说话,自然不会理会她,许铭悦道:“我担心姐姐,在这看着她。”
秦代语拉着她的手,将许铭悦牵到后面屋子里来,语重心长地说:“姑娘与大姑娘姐妹qíng深,婢子心中感动。但是不要忘了,咱们此回来云府,可是有任务在身,姑娘不能总把心思放在大姑娘身上,要是办砸了事qíng,遭殃的可不只是咱们。”
“可是姐姐她……”
“姑娘聪慧,何不想想,此次来云府,老爷为何要让姑娘跟着一起来呢?”
“这……”
秦代语捧着她的小脸儿,道:“姑娘这模样,可真是顶有福气的。大姑娘的名声早就毁了,七房上下都会忌讳她,所以许家呀,还得考姑娘你。”
许铭悦愣了愣,好容易听懂了秦代语的意思,当场脸红了起来。
第94章
承德四十七年,文帝萧珏驾崩,谥号为哀。
次月,新帝登基,改国号为安,是为奉安元年。
始三月,祭天地,颁圣令,大赦天下,开恩科,黎民百姓莫不争相赞颂。
四皇子萧翰敬封怀王,六皇子萧翰德业已成年,朝臣上奏,叩请新帝封王。
然,新皇并未纳谏,反而着肃王与六皇子看守皇陵,为先皇守陵。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后宫之内,也不太平。
刘贵妃自十四岁进宫起,在后宫沉浮二十余载,期间被宫人欺凌,被后妃打压,连自己贴身丫鬟,也背主爬chuáng,成了先皇爱宠。自己受人嘲笑几十年,如今好容易儿子登基为帝,自己也成了皇太后,总算扬眉吐气。多年隐忍一朝得势,哪里忍得住不朝昔日宿敌报仇雪恨?
刘太妃一早就被她叫到静安宫来,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她刷了一上午的地。刘太后犹自不满意,竟然说宫女洗的衣裳不gān净,硬要让她为她洗衣。9
皇帝一下早朝就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从母亲手里解救了刘太妃。
“母后,您答应过我,要善待后宫各位太妃,今日您这是在做什么?”等送走了刘太妃,皇帝忍不住问自己的母亲。
太后比他更加不满,她将茶杯一放,便朝儿子埋怨:“不就是让她洗个衣裳,瞧把你吓得,颠颠儿跑来求qíng。你可是一国之君,是天下共主,每日事务繁忙,竟还为了个刘太妃急急忙忙跑来教训我这个皇太后,算是什么意思?”
“母亲,儿子被立为太子,到登基为帝,其中多亏五弟相助。如今内忧外患未除,儿子还有许多地方用得到他,你何必为难他的生母刘太妃。”
“呸!什么刘太妃,不过是我刘家一奴仆。早年别说替我洗衣裳,便是伺候沐浴如厕,也是她的差事。我这是作践她了?早年她得宠,我在宫里受了多少委屈耻笑,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答应你不将她打入冷宫,已经是瞧在她儿子帮你一场的面儿上,让她伺候我一回怎么了?我是太后,她是太妃,谁敢说我的不是?”
萧翰慎无可奈何:“母后,您这样怀王会心寒,要是以后跟肃王等人沆瀣一气,又该如何是好?”
以前储君未定,大家都是竞争对手,现在自己登基为帝,肃王与六皇子萧翰德尤不死心。他们背后势力不小,自己刚刚登基,地位尚不稳固,手边根本无人可用。要是萧翰敬也倒戈,自己当真就是孤家寡人千古一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