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名声很大,楚家也不敢大张旗鼓地给她说亲,只好托付的相熟的亲戚,挑选合适的年轻人来安国府给相看。
楚阳娿迎来了前世今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亲,对于这件事,她还是很看重的。
现代人讲究自由恋爱,看不起相亲,但这个时代盲婚哑嫁才才是大cháo流,相亲在某种意义上,反而算是一种相对的自由。
楚阳娿是真的重视,所以她做了许多件新衣服,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转眼间,就到了相亲的时候,楚阳娿,也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第一个相亲对象。
白安然,男,一十九岁,比楚阳娿小一岁。
父亲是工部侍郎,自己有举人功名,但由于生母早逝,继母压制,自己又一心读书,亲事这才一再拖延。
楚阳娿目测,这位白公子身高大约一米九往上,长的倒还俊秀。只因为太高又太瘦,看上去便飘乎乎的,像个行走的电线杆子。
电线杆白公子,见到楚阳娿便如老鼠见到了大猫,吓得弯腰驼背,一下子就从电线杆变成了长虾米。
楚阳娿十分震惊,难道几年过去,京城人士审的审美观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这容貌瞧着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反而会把人吓个半死不成?
“这位公子……”楚阳娿无语地看着头发都快竖起来的男子,郁闷之qíng无以言表。她摸了摸鼻子,轻声细语地问:“公子这是怎么了?”
“不!我不害怕。小姐花容月貌,小的心仪良久,一点都不怕小姐,小姐不要多想。”
楚阳娿:“……”
你是不怕我,可你不怕我你gān嘛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你看都不敢看我,从哪里看出的花容月貌?
还有……你比我高很多你知道么?可你这两股战战双腿发抖的模样,看上去真的十分可怜呀!
楚阳娿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公子要是身体不适,便先行回家吧,来人,送客。”
楚阳娿不是个喜欢为难人的人,但更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
怕她怕的什么一样,继续在彼此身上làng费时间,就多此一举了。
谁知道这白公子听见楚阳娿说送客,吓得更不得了了。他以为楚阳娿生气了,心道这传说中的母夜叉果然是yīn晴不定脾气诡异。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发怒,难怪敢跟男人和离,还亲自攻下城池杀人无数,实在吓煞人也。
不过她出身不凡,岳家对自己有利。如今只要好好忍耐一番,等那日自己功成名就,方可将她休弃而去。
想到自己的前程,他终于忍住心中的惧怕,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姐不要生气,小生方才……方才……”
“不要说了!”楚阳娿笑了笑,“婚期大事,讲究你qíng我愿,公子不必为难自己,请回吧。”
“不,我,我,我,我一点都,都不为难……小姐虽……虽恶名在外,不贤不贞,但小生,小生并未看不起小姐,愿意给你正妻身份,明媒正娶……”
男人虽怕楚阳娿怕的要死,但言语之间,竟是一点都没把楚阳娿放在眼里。他认为自己愿意来安国府相亲,愿意娶她为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楚阳娿直接被气笑了。
她看着男人这一服窝囊到死却还大言不惭的样子,真是有趣得很,不知道他哪里来勇气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我楚阳娿出身名门,聪明睿智,天下能配上我的男人有几个?你以为你是谁?还说我不贤不贞,哈!好笑之极。”
“你,你你……”
“滚!”
“我我……”
“再不走我杀了你!”楚阳娿恶狠狠地说了一声,看看能把他吓成个什么样子。
谁知道男人直接就被吓破了胆,当场哇哇一声哭了起来,一下子跪在楚阳娿面前,嚎啕道:“饶命,小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我还不想死呀。我才考得功名,还没有功成名就,还要为母亲争得诰命……呜呜,求小姐不要杀我,不要吃我,我一点都不好吃……呜呜呜……”
我他么一下子就从杀人犯变成吃人魔了,我他么才想哭好么!
楚阳娿气得头脑发昏,很想给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