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易儿说了什么?”
云起温文尔雅:“我只是告诉他,我们的皇帝陛下原本准备让你顶着楚燕阳的身份进宫的事实。”
这样一说,楚阳娿就明白了。
自己现在流年不利,喝口水都塞牙fèng。虽然自己破罐子破摔,想着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进宫了,甚至她都想好了,大不了生个孩子然后弄死皇帝自己翻身做主,可这种事到底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而且对楚熠阳来说,是无论如何不觉得自己这位被父亲娇惯得脾气骄纵的姐姐,当真能够低眉顺眼地在宫里夹起尾巴过日子。当然,也更加不相信楚阳娿有那么大的胆子跟手段弄死皇帝。
在他心中,自己这个姐姐要是进宫的话,恐怕一等皇帝造好雷pào,姐姐的小命就要玩儿完了。因为皇帝竟然要她顶着楚燕阳的身份进宫,就说明皇帝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出头,有见天日的可能。
所以相比起进宫,嫁给云起做云家七太太,反而算是一条出路。
云起说服楚熠阳的理由,连楚阳娿都挑不出错来。因为她自己,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要是上山跟亲娘一起楚家叶散选择的话)。所以这种无力感再一次袭击了她,让她颓丧不已,连说话的jīng神都没有了。
晚膳早就准备好了,云起一吩咐,很快就端了上来。
楚阳娿明明很饿,却没有什么胃口。两人在新房里用完了今天的第一餐,从头到尾沉默。
她一直不说话,满腹心事地垂着脑袋发愣。
云起却很高兴,他等丫鬟们把桌子一撤,就来拉楚阳娿的手。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歇息吧。”
楚阳娿白了他一眼。说:“你自己去睡吧,我打地铺。”
云起也不再多说,扛起楚阳娿就往卧房走去,把她往chuáng上一扔,整个人便压了下来。
楚阳娿抵着他的脖子,怒道:“放手,你要是敢动手动脚,小心我不客气。”
“我们今日成亲,自然要圆房才对。”
“谁说成亲就一定要圆房?我没心qíng不可以?”
男人眨眨眼说:“这是我上次犯的错,现在不会了。”
他们第一次结婚,云起是将楚阳娿晾在chuáng上晾了一晚上的,可怜楚阳娿当时居然还没有生气。
不过现在,她是真的一点心qíng都没有。
敦伦这种事,是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的,三者缺一不可,所以楚阳娿虽已经又嫁了回来,却当真没有这个心思。
她心qíng不好,qíng绪低落,她就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待着什么都不gān,其他任何事qíng,都要等她缓过劲儿来再说。
可是云起已经接受了上一次的教训,他打心底里已经认定,楚阳娿不惜亲自上战场也要与他和离,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圆房。
这也让她明白了婚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娶回家的媳妇要是伺候不好的话,也有可能扛着大pào闹离婚的。所以为了改正错误,他亲自请教了年长女xing跟男xing的经验,而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答案: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心就踏实了。
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生了孩子心就踏实了,也不明白这个踏实是怎么个踏实法。但他还是决定一一履行。尽管,他对生儿育女这件事,其实心中十分抵触。
于是现在的qíng况是,云起搂着楚阳娿,回忆着这几日刚从藏风搜罗来的chūn闺图上看来的经验,准备dòng房,楚阳娿却被他烦的心头起火。
婚内qiángjian?看她不给他点颜色,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想到就做,楚阳娿行动比脑子快,只就着一腔怒火,朝云起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当然,在她的手掌落到云起脸上时,就被那人握住了。
她的这一行为严重出乎了云起的预料,男人抓着她的手,严肃地看着她,说:“你想打我?”
“我不想打你,我是就要打你。”
楚阳娿说着,照着云起的胸口又一脚踹了过去。
这次云起没有闪躲也没有阻拦,他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沉默不语。
楚阳娿却不管他,腿收回来就准备下chuáng。
这一下云起终于有了动作,他一伸手就将楚阳娿又捞了回来。
楚阳娿本就火大,被他拉拉扯扯也不顾武力差距了,随手拽过枕头就朝云起砸了过去。
一边砸还一边大骂:“你他妈脑子遭驴踢了,听不懂老子说话吗?我他么说了没兴趣跟你搞,你他妈就识相滚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