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鸿涛笑着哄儿子,“矜持,矜持。”
小怪shòu笑得直擦眼泪,“gān爹啊,你看它们大门上挂着的白布帘子上,画的是什么呀?是jú花吧?笑死我啦……”小怪shòu指着神帐上的16瓣jú花笑得嘎嘎的。
他是个孩子,就算笑到趴在地上,谁又能奈他何?也有右翼分子满眼含恨地盯着小怪shòu看,可是一看周遭那些黑西装的男子,就没敢动弹。山门前有游客过来以长柄木勺接泉水,有个女孩轻盈从那边走过来,笑着望小怪shòu,伸手递了张纸巾给小怪shòu.
鸿涛一凛,手下的保镖们也都要围拢过来,小怪shòu却笑嘻嘻主动拉住了那女孩的手,“姐姐,你好美啊。”
那女孩被弄得一脸通红,抽出手来,只将纸巾搁在小怪shòu掌心里,“你笑得哈喇子都出来了,赶紧擦擦吧。很有损形象的哎……”
“哈哈……”小怪shòu得意地摇头晃脑地笑,“谢谢姐姐!”
那女孩淡然望了望鸿涛,面上并无恐惧,“其实我每次看见那几大朵jú花,也觉得好笑。不过我没这孩子这样勇敢,所以今天看着他笑,我也觉的真是痛快。你放心,我并无恶意。”
鸿涛眯着眼睛望了望那个女孩,“我们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
“哈……”那女孩子轻盈笑开,“是么?如果想不起来的就是没有,先生记错了,再见。”
那女孩身影轻灵,很快消失。鸿涛皱眉垂首望小怪shòu,那小东西还捧着纸巾在那发花痴呢,“嗯~~~,好香啊!gān爹你是不是说,这里chūn天有八瓣重樱可以看?樱花八瓣,jú花十六瓣,啧啧,很有缘哎!”.
隔着遥远的距离,那女孩低头进了车子。风隐约带来那孩子童言稚语,落进那女孩子的耳鼓里。那女孩子示意司机开车,面上却掩不住露出轻盈笑意。
jú花与樱花真的有缘么?在j国是的,一为皇室标志,一为国花,都是国家的代表;可是在真实的自然界里,却是永远不能聚首。樱花开在chūn季,jú花则独守寒秋,四季流转,不得相会。
女孩轻轻叹了口气,将思绪收回来,望向车子前方。
她生来有自己的使命,她有必须要走的前路。所以只能奔向前,心不可旁骛。
不过那个孩子……想起那孩子站在敬锅神社门前的慡朗大笑,女孩儿忍不住也笑开。中国人,在那个地方,就应该这样笑!不必反对,也不必抗争,因为我们本来就是胜利者。胜利者要有胜利者的洒脱,笑傲对手便是足够!
---------
【最喜小儿无赖】10、蜜月重渡
“小子,行啊!”.
电脑视频连线,小怪shòu摇头晃脑地盯着里头的四叔,笑得跟一朵jú花似的。
电脑里头的jú墨也笑。六年过了,当年那个千年老妖靳四少,此时也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身段越发抽长,眉眼褪去稚嫩,越发显得眉如青柳、目如琉璃,整个人的气质越发与兰泉靠近,可是他与兰泉最不同的是那张红唇——兰泉是薄唇,jú墨的则是ròu嘟嘟的小圆唇,看着不怒三分娇,看着怎么都像个小受。
当然啦,偶们五岁大的小怪shòu的知识领域还没有扩展到那么广大无极限的范畴去,反正他是很不拿自己四叔当长辈就是了,每次跟四叔视频连线,他都没正形。
jú墨也是听听琴跟他说,小家伙竟然火眼金睛辨识出苏富比秋拍上那件汝瓷是假的,便忍不住爬上网来跟小侄子切磋切磋。
古玩界里不乏神童,他靳jú墨自己就曾12岁扫dàng了整个旧金山唐人街的古玩界,可是显然跟侄子比起来还差点。这位5岁就这样了,只能感叹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一代更比一代làng累。
“说说啊,怎么看出来不对劲儿的?”jú墨哄着小东西说。
谁知道小怪shòu理都不理他,“才不告诉你!我教给你了,那你就会了,那岂不是抢了我的独家饭碗?”
“嗤……”jú墨只能翻了个白眼儿。有风从他那边掠过,让他的发丝飘摇了飘摇。小怪shòu看着都愣了,“四叔,你真的是叔叔么?你很像姑姑哎!”
“去死!”靳小四儿童鞋为老不尊了,张口就跟自己侄子来了这么一句。这本是他口头禅,自己说完也笑了,才意识到自己跟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