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shòu委屈得眼圈都红了,却还是忍着,咬紧嘴唇拧着不回头。
鸿涛冷冷望小人那固执的侧脸,“给你半个小时给我好好处理好自己的qíng绪!处理好了,第一时间出来给师父磕头认错!师父尽心尽力教导你,你学不好就是你自己的无能!檬”
鸿涛带了田毅出去,头也不回。
田毅都有点绷不住,跟鸿涛低声说,“蔺先生,我们这样对小主人是否过于严厉?他不过只是五岁的孩子……”
鸿涛叹了口气,“他身上有些傲气是与生俱来的。五岁之前也有过显露。这个苗头如果不早点刹住,将来会给他遗害终身。老田你但循师道,不必记着他是什么小主人。”
田毅只能点头。
蔺先生的铁腕让所有人宾服,相信小主人在蔺先生的严格管教之下也一定能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剑道室的大门关严,小怪shòu自己坐在窗边运气。窗外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来,让他爬满汗水的脸上有点刺痒,像是一条一条小虫子沿着脖子往衣裳里头钻。
心中烦躁更甚,小怪shòu扬脚将脚边的竹剑踢得更远。竹剑撞在墙上,发出叮咣的巨响。
房门轻响。
小怪shòu那张绷得跟水儿似的脸上,登时掩饰不住地涌起一丝喜色——他们终究舍不得扔下他一个人,所以一定是回来找他来了吧!
是谁呢?gān爹,还是田师父?
小怪shòu纵然心内窃喜,可是面上还是赶紧继续绷得溜严的,而且绝不回头,继续装酷。
不然让他们一进来就看见自己脾气软化了,变成了满脸喜色,那有多跌份……
门上响了,可是半天也没听见gān爹或者是田师父的声音。小怪shòu这才有点绷不住了,转头去望大门的方向——却哪里有什么大人,门口只站着个小孩儿!
那小孩儿穿一身纯白的剑道服,头发束在脑后,看起来像是j国的古代武士,英气飒慡。
“哪儿来的臭小子?”小怪shòu本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呢,本来期望是gān爹或者师父进来哄他,哪儿想到又一场希望落空。
“臭小子?”那白衣的小孩子抱着手臂走过来,“你说你自己吗?”
“我是说你!”小怪shòu恼了。这小子敢跟他这么说话!
那白衣男孩笑起来。本来一脸英气的他,嘴角却长着两个小小的梨涡,一笑起来有一种与他全身气质有所矛盾的甜美,“你撒泡尿好好照照吧,咱们俩谁脸上臭臭的?我可没有,我心qíng好的很!”
小怪shòu恨得咬牙切齿,一屁》股坐回去,决定摆大少爷架子撵人,“这是我的私人剑道室,你给我出去!”
那白衣小孩冷冷耸了耸肩,“你求我在这呆着,我还不稀罕呢!”那小孩说着走过来,指着被小怪shòu扔在一旁的竹剑和面上的护具低喝,“把这些都给我捡起来!”
小怪shòu翻白眼,“用你管?”
“知道你为什么剑道毫无长进?”那小男孩抱臂冷哼,“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参透剑道的内涵!你对剑不敬,对剑道不敬,你怎么可能取得优胜!”
“才不是那么回事!”小怪shòu也恼了,跳起来回击,“就因为我是小孩儿!我要是跟田师父一样高了,我肯定不会那么差劲!”
小怪shòu的身份特殊,所以田毅只一对一传授他,身旁并没有同龄的弟子。小怪shòu无从跟同龄人切磋,所以越发认定了自己一定是小孩子里最好的。
“好啊。”白衣小男孩冷笑抽出自己腰上的竹剑,“捡起你的剑,戴上你的护具,我跟你打一场!”
小怪shòu转了眼珠,“你几岁?”
那白衣小孩儿冷哼,“你五岁,我也五岁,我不占你便宜!我爸说我比你还小几天呢!”
“你爸?”
那小孩冷冷点头,“我爸就是你师父。我叫田歌。”
“好啊!”小怪shòu一听是田师父的儿子,立时就来了劲。他打不过田师父,只要能打败田师父的儿子,那自己的面子也能找回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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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怪shòu一听田歌要主动挑战,兴奋得从地上一蹦而起,抓起扔到墙边去的竹剑,戴上护具,双手握剑拉开架势.
田歌淡然地看小怪shòu在那忙叨。然后上下打量着小怪shòu的身姿,这才缓缓笑了下,“这样还不错。也不不枉我老爸教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