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兰泉得意笑开。怎么某个号称今生不婚的家伙,对这个小护士这样紧张?
“二少爷,你这么急着让我把你脚踝给治好,你想gān什么去啊?本周末你们班不是轮空么,也不用你上场啊。”
兰泉诡秘一笑,“周末我有更重要的‘战场’,腿脚不利索可不行。”
“哦?什么战场?”竹锦听出点味道来,挑起长眉问。
兰泉竟然脸红起来,“周末我们漫画社去泡温泉。”
“哦,哦哦!”竹锦也láng叫起来,“小老师也去?会穿泳装的?两个人可以一起泡在热水里?”
兰泉脸颊更红。别看方才他打趣竹锦的时候那样厚脸皮,可是一说到即将与简桐共度的时光,他就羞得藏不住。
竹锦自然趁机报仇,抚着自己面颊,用力呼吸,“哦,泉,我好热……你让我全身都热了起来……哦,泉……”
“去死啦!”兰泉终于再也受不了,一脚把竹锦踹开,两手捂着脸,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晶灿笑意。
竹锦抖了抖白袍走回来,依旧是白袍整齐、fèng线清晰。他狐狸样狭长的眼睛透过金丝边眼睛望着兰泉,“都认真到这个地步了?看你刚才简直是个初恋的16岁小男生啊!我要是再多说一句,估计你鼻血都能下来。”
兰泉捂着脸别开头去,“滚!”
竹锦却再笑不出来。
如果兰泉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地玩玩,那么没关系,反正他玩几天自然就放手了;可是眼前跟简桐,似乎已经不可能放手——问题在于简桐是谁都没关系,可是她偏偏是梅轩jiāo往了三年的女友!
靳家的一场大乱,终不能免。
只是无法预测,那一场大乱会闹到什么地步;更不知,每个被裹挟其中的人,都会受到何种程度的伤害。
只希望——今日的笑容能够深深记住,不要等那一场大乱之后,每个人都被伤痕拖累。
“又玩儿什么深沉呢?”兰泉挑起眸子望竹锦。
竹锦摇摇头,“我在想,这个周末应该给你带几个套子才够用……”
“找死啊你!”兰泉红着脸又跳起来去打竹锦——这才发现,受伤了的那个脚踝不那么疼了,竟然能够跟另一只脚一起跳!
“竹子,你……?”
竹锦臭屁地一撇嘴,“我美型神医的雅号,又岂能是làng得虚名?放心吧,只要你这个周末不‘过度劳累’,我保证你在关键时刻需要脚踝支撑用力的时候,不会掉链子……”
兰泉的脸红成大红布了,“你说什么需要脚踝支撑用力?”
竹锦好整以暇燃起一根烟,“在温泉水池里,那不得站着做嘛……那时候脚踝不是正吃劲儿?”
“你……”兰泉只觉鼻腔里热气喷涌,几乎要流鼻血了!
竹锦得意地大笑——却冷不防,白纱屏风那边猛地扔过来一本铜版纸的杂志,说巧不巧正好砸中竹锦的手,他手里的香烟就掉了。
手是外科医生的饭碗,竹锦面上神色就是一变,“你gān什么?”
屏风那边,宛如声优一般曼妙的嗓音传过来,“对不起啊段医生,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在诊室里不准吸烟的哟。这是为了患者的健康负责……”
兰泉只觉半边膀子都苏掉了。
竹锦咬了咬牙,却没发作,反而弯腰捡起“夭折”的香烟,反身走进洗手间去冲掉……
兰泉几乎笑出内伤来。
一物降一物,竹子也要开花了.
简桐提了一袋营养品,踌躇地站在靳家大门前。
军区大院站岗的哨兵盘查了她的介绍信和身份资料大半天,这才放她进来。神秘的一好巷又另有数道岗哨,可见靳家的身份和地位。
重檐飞翘的乌漆大门,金漆锃亮的门环。门口石狮、石鼓显得门第俨然。
这就是靳家。曾经以为未来有可能要正式拜见的门槛,没想到今天因为一个意外的qíng由而要提前跨过。
哨兵之前已经给靳家打过电话了,将来访者的姓名、身份、来访事由等都汇报清楚。所以简桐没有再去拍那扇门。人家觉得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打开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