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巴韩进了女卫生间,我就不便继续跟进去。20分钟她还没出来,我委托清洁女工进去,结果只找到她的绿裙子。”庄森提前一步守在仁济会大门处埋伏,看见巴韩出来便跟踪上去,结果还是跟丢了。
“金蝉脱壳!”靳剑琴咬牙。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靳剑琴一看电话就皱眉,并不想接听。可是那电话就是锲而不舍地持续响着。庄森一看靳剑琴的表qíng,便露出同qíng的微笑来。
靳剑琴无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里头传来蒋豆豆跟蹦豆儿似的嗓音,“剑琴,你竟然跑到苏格兰去了!怎么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一声?难道你有什么秘密还不能跟我分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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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不正下梁歪】19、醋意
蒋豆豆果然人如其名,说话那叫嘎巴溜脆,真的跟蹦豆儿似的。靳剑琴将电话从耳朵边拿开,隔了快一米远,话筒里还能听见那突突突突一连串的清脆嗓音。.
“剑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蒋豆豆也是个聪明的,耳朵边上不但没有靳剑琴的回话,连声喘气儿都没有,她赶紧问魁。
靳剑琴揉着眉头将电话重新放回耳朵边儿上来,“豆豆,说重点。你打电话来到底什么事?如果只是问我是不是身在苏格兰,我一个字回答你就够:是。”
蒋豆豆在电话里愣了半分钟,继而再度蹦豆儿似的嚷起来,“剑琴你什么意思?我这么关心你,我一听说你去了苏格兰,我就立即打电话给你……我还不时怕你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么?……”
靳剑琴无奈地只能将电话从耳朵边儿上再度拉远。
庄森笑得满脸开花,靳剑琴举着电话冲他愤怒呲牙,庄森这才笑着退避出去,留靳剑琴自己在这遭罪。
靳剑琴打小就犯桃花,别人就不说了,且说这个蒋豆豆真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当年靳剑琴那才几岁啊,五岁吧,跟田歌一起上儿童英语俱乐部,蒋豆豆就是同学。当年蒋豆豆本是最迷恋田歌的,可是田歌走了之后,蒋豆豆就跟靳剑琴玩到了一处。小学、中学竟然也就这么一路同学着念了下来。
开始两人之间还有田歌这个共同的话题,可是也不知道从哪年开始,这俩人之间关于田歌的话题说完了,就开始了私人的jiāo往。不过就连庄森也能看得出来,这俩人是妹有qíng、郎无意。不过就连庄森都佩服蒋豆豆这份毅力,十年啊,人家小丫头不管靳剑琴怎么甩脸子,就是我行我素,任凭靳剑琴怎么冷眼相对,人家就是笑脸相迎瀑。
庄森按了按额头,将思路扯回到巴韩身上来。能从他庄森手上逃脱的,就算日本黑道的都没几个,没想到这个巴韩竟然走得这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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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叔是中国驻爱丁堡总领馆的二秘,你在那边遇上什么难处,你记着去找他啊!”蒋豆豆又突突突说了大半天,终于在最后说出了重点。
靳剑琴将自己的眉心都给揉红了,“好的,谢谢你豆豆,我挂电话了。”
“哎,你等会儿等会儿。”蒋豆豆巴巴地又给拦住,犹豫了半天才问一句,“剑琴你走了好几天了,想没想我?”
靳剑琴只能无奈望着天花板,“想起是有的,想念么——好像还没有那么多天,不至于吧。”
“剑琴,你,你个没良心的!”蒋豆豆后头好像还想继续说什么,靳剑琴却已经朝着电话轻轻说了声,“拜拜……”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家里有钱便不知人间疾苦,难道这样家庭出来的女孩子除了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来谈恋爱之外,就什么都不会了么?就算他也知道蒋豆豆这个女生本身也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可是他就是并不喜欢所谓上流社会女孩子那种基于出身而来的优越感,柴米不愁,也无甚具体的人生志向。
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笃定相信能与他今生相伴的伴侣定然是与众不同的女子。
想到未来的人生伴侣,靳剑琴不由得叹了口气。十六岁了,也不小了,可是他眼睛里却从没看进过任何女孩儿。真的羡慕老爸跟老妈,外人也许都觉得老妈能够嫁进靳家是高攀,靳剑琴却知道,老爸这样的男人能遇上老妈这样的女人才是幸运。否则那样聪明的人,如果却要日日面对愚蠢无趣的女人,那才是老爸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