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想着,不觉泪湿了眼眶。
就连蒋豆豆都好奇地问,为什么要给牧羊犬取名叫怪shòu啊,是不是因为靳剑琴?中国人骂人都说人是狗嘛,所以蒋豆豆就以为田歌是用狗名来泄愤——可是在欧陆,狗是人类最亲密的朋友,是家人,所以她给牧羊犬取名怪shòu,又怎么可能是泄愤?
她这样想念他,这样盼望能正大光明回到他身边——可是他当着她的面却口口声声说,不希望她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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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shòu,你给我站住!”
靳剑琴正站在外头也是心乱如麻呢,忽然听见房子里头田歌忽然一声娇叱!
随即,一头高大的牧羊犬冲开了房门就奔出来,撒欢儿似的在夜色里飞跑;后头,穿大红格子衬衫、背带短裤的田歌光着脚丫,尖叫着追出来,一路追一路又笑又气地喊,“臭怪shòu,你把我拖鞋还给我!”
原来是怪shòu急了,看田歌怎么都不肯搭理它、不肯跟它玩,所以它gān脆来狠的,趁田歌不备,咬掉了田歌的拖鞋就跑!
靳剑琴听着田歌喊“怪shòu”,他还以为是田歌喊自己呢,梗着脑袋想了一下才明白,田歌是在喊那狗呢。如果说田歌给狗取名怪shòu跟他没关系的话,真是打死他都不信!
靳剑琴就也跟在后头,蹑手蹑脚地跟着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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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shòu绕着房子跑了两圈之后,意识到这地方太窄,让它四条蹄子的优势发挥不开,田歌随时都可能追上它;所以这个小畜生竟然一扭头,直奔山地而去!
这片居民区旁边就是一片山地,大片的糙坪那边还有茂密的林子,怪shòu倒是不见外,四蹄撒欢儿地一头扎进林子里去!
“臭怪shòu,你给我回来!”
居民区里灯火辉煌,林子边儿上的街灯也很明亮,可是一进到林子里头去,外头的灯光就都被枝桠给挡住了。
狗狗毕竟是野xing未泯,所以进了林子只是高兴,可是人类进了林子就会有直觉的紧张,田歌跑了两步就“哎哟”一声蹲在地上——她都忘了自己是光着脚出来的,就算脚上还有双袜子,可是哪儿禁得住林地里那些带刺儿的东西啊!
“混蛋怪shòu,你给我回来!”田歌大喊着。虽然放心怪shòu肯定不会走丢,因为它经常跑来这边玩儿,吓唬吓唬地鼠,欺负欺负蚂蚁的,可是她就很惨了,必须自力更生才能走回去。否则就算怪shòu回来,估计也背不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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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歌懊恼地坐在地上,将脚底板翻起来。果然是有几枚隔年的坚硬松针刺进了她脚底去,袜子上涔涔地都是血。
“呼……”田歌懊恼地扯掉袜子,处理伤口。手边没有水,田歌是习武的人,也懂得适当的自救;她将脚底板用力举高一点,然后伸着舌尖就去舔那伤口。
唾液可以杀毒,她要简单处理好伤口才能离开。
“啧啧……,原来吸血鬼连自己的血都不肯放过啊,可真是贪婪呢。只是,脚丫子上的血能有好味儿么?”
林中雾气升腾,映着外头的灯光。一个颀长的身影穿过雾气和灯影缓缓走来,姿态和说话的腔调都透着一股子欠揍!
“请问吸血鬼小姐,您那玉足的气味可足够销.魂啊?”雾气退去,灯影微明,靳剑琴抱着胳膊立在田歌面前,带着一脸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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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不正下梁歪】28、怎么看着你,就像个女孩
田歌被气得咬了咬牙,却转而嫣然一笑,也不急着起来了,反倒优哉游哉坐地上朝靳剑琴抬起脚丫来,“怎么,你想闻闻么?”.
“既然这么好奇,我就赏脸让你也跟着销.魂一下?”
“嗤……”靳剑琴也是没想到,活活都给气乐了。他蹲下,近距离去瞅田歌的眼睛,“男人的脚丫子有什么好闻的?难道夏天上学的时候,每当课间踢完球回来,满教室的那臭脚丫子味儿还没闻够?”
“或者,你的脚丫子跟别人的脚丫子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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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林幽暗,雾气和光影将此处映得更加诡谲迷离,靳剑琴骨子里头散发的雍容劲儿让他就像个暗夜里的控制者,用自己的气场一点一点地吞噬田歌的傲气。
“靳剑琴,这么晚了你到这儿来gān嘛?”
田歌有点心惊。小时候斗嘴,通常她还是占上风的,可是今晚她有点被动——那小子的邪气随着年龄而增长,再加上此时的自然背景,更让她觉着仿佛有点压伏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