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棋选择了行走为职业,便没让家中任何人来送行。她是去工作,又不是真的去游山玩水,送什么行啊。可是她比较惊讶的是,竟然看见有个人来给她送行。
是三公子段竹锦。
这位三公子最是平常吊儿郎当的,什么话都不忌口,可是今天很奇怪啊,就是坐在她身边,盯着她,总是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弄棋哆嗦了又哆嗦。
竹锦虽然也算进“梅兰竹jú”里,可是他是段家的孩子。从前靳家的长辈并非没有过乱点鸳鸯谱的,希望竹锦娶靳家的女孩儿,那就真的彻底是靳家人了。听琴年纪大些,又是xing子慡直,看不惯竹锦那满嘴跑大车的样儿,所以长辈们便曾经将注意的目光放在弄棋身上过。
虽然这事儿后来也没当真,但是弄棋瞧见竹锦,还是有些小别扭的。
尤其是这会儿,看见竹锦那副扭捏的样儿,弄棋浑身的jī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他gān嘛好模样来给她送行,而且gān嘛这样儿啊!
难不成?难不成——妈呀,不要呀!
这种紧张直到竹锦磨磨蹭蹭说了句,“听说云南出的都是好姑娘”一句话时,才终于松懈下来。弄棋拍着胸口瞪着竹锦,“你要gān嘛?该不会是也跟四儿似的,希望我从云南给你扛个大姑娘回来吧?”
--------------【好吧,几个活宝,想念乃们~~~大家周末愉快。】
【弄棋番外】6、危险的仰慕弄棋到达大理,看着街上走的傣家妹子,就想笑。不能不说,段三公子的眼光真的不错。且不说面貌,单就是傣家妹子穿着裹身的短褂、长裙的窈窕身姿,就已经迷死人了。
弄棋尤其喜欢傣家妹子的长发。那样如云浓密的长发,只简单绾在头顶,鬓角cha一朵素雅的jī蛋花。黑发白花金蕊,素淡里却是极致的风qíng。悌原来竹锦给弄棋送行,磨磨唧唧说出来的请托是,让弄棋借着这次到云南的机会,帮他搜集一下有关傣家会盟的资料。弄棋是想不到那个狐狸似的医学天才,平常除了对医术、赚钱和美女感兴趣之外,怎么会对傣家会盟的历史产生了兴趣。或许也是因为傣家妹子多美女吧?谀还有白族妹子的花帽,也惹得弄棋几番流连。很小很小的时候看过《阿诗玛》,弄棋甚至记不太清电影的qíng节,却牢牢记住了阿诗玛戴在头上的花帽。
她小时候也问过许多长辈,阿诗玛为什么会戴着那样的花帽;有的长辈便说因为阿诗玛是白族。小小的弄棋便会笑了,问原来会有“白色的民族”么?那阿黑哥是不是“黑族”啊?后来年纪稍大了才知道,原来阿诗玛不是白族,而是撒尼族;可是却意外cha柳地让弄棋记住了白族这个民族。
弄棋走在大理街市上,不由得随着脚步和记忆而缓缓微笑。
这里虽然是第一次来的地方,却因为了曾经的记忆和此时的微笑,而觉得并不陌生。仿佛早就认识了这里,仿佛梦里早就来过。谀正走着,因为游人众多,摩肩接踵里,弄棋不小心跟迎面一个来人撞在一起。
砰地一声,两人都赶紧彼此道歉。抬起头来,弄棋一看对面那人便笑开。
原来认得,竟然是在敦煌的石室内提醒她离开的那位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见了弄棋也一怔,不过似乎没有弄棋的记xing好,想了下才笑开,“这世界真小。”
弄棋请那人喝茶。
那人叫谢枫。或许也是因为所从事的职业,受过古物旧香的熏陶,所以谢枫也是颇为秀逸的男子。言谈举止之间,自有一段清雅气度。悌可是弄棋主动请谢枫喝茶,却不是因为他是个好看的男子。弄棋实则还是记挂着敦煌石室内的《碁经》,记挂着那日匆匆只看了个背影的男子。
若想打听,谢枫怕是唯一的渠道,所以既然在大理都能再度遇见,弄棋自然不会轻易再放过这个机会。
若说初次相遇是偶然,再次推到你眼前的机会,若是不抓住了,那就是你自己的笨蛋了。
两人喝茶看街景,说了会儿闲话。弄棋不疾不徐将话题渐渐引上正题。
“谢枫你见过《碁经》的原本么?”弄棋不动声色。
“唉。”谢枫却一声长叹,“当然想。我们院里也派人专门去过英国,想要看看。可是人家大英博物馆不给看!真是悲哀,我们自己的东西,被他们劫掠去、骗去,结果我们连看一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