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泉将简桐压在墙上,身子用力摩擦。渴望像燎原的山火,已经快要停不下来,“都怪你,谁让你总那么诱.人……”
简桐哑然失笑,心底却也有小小的喜悦。自己的男人说这样的话,那不啻为最动人的qíng话。
简桐努力冷静下来,只柔柔环抱着兰泉,等他平静下来。
良久,兰泉终于慢慢平静,唇却依旧贪恋地反复吻着她的唇,不时滑下她的颈子,贪恋着她领口幽幽而来的体香。有点无赖,却又像个孩子一般地呢喃,“我该怎么办……我早晚死于yù.求不满……”
简桐红着脸笑,轻轻推开兰泉,仰头正色望他的眼睛,“不许你这样贪恋。你还是学生,我知道现在大学生听见‘请以学业为重’这样的话会嗤之以鼻……可是兰泉,我还要这样跟你说。不是为了分数,是为了不要虚度这四年的时光。”
刚刚食髓知味,兰泉的yù.望像是撒开了辔头的小小野shòu。如果放纵他,只怕他会因此而影响正事。简桐当然也想,但是她要为了兰泉着想。
兰泉按捺地喘息,再揉住简桐的丰软,哄着她又深深舌吻了个,这才停下。笑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帮她将衣衫整理好。她面上的羞红,这样迷人。
“好……我是听话的乖学生。”
简桐笑着拍拍兰泉的面颊,“乖。”
两人拉着手向外走,兰泉还是一副怨妇模样。
“五一过后就是期中考试了。如果你期中考试全部通过,那我就……”简老师温柔抛出一刀。
某学生立时眼睛便蓝了,“不许反悔!”
简老师狡黠而笑。原来这个家伙也会脑筋短路:她只说“我就……”,就什么呀,他就自以为是的答应了?
她就——表扬他一句,或者给他一朵小红花?老师对学生,通常都是这样的jīng神鼓励吧?呵…….
“桐桐,你靳伯伯提的事qíng……”
简桐给妈做了香浓的松仁玉米汤,配巷口面包店刚刚烤出的松软牛角面包。味道新鲜,又好消化。
戴了隔热手套端着汤碗走进妈的房间,简桐不由得想起方才分开时,兰泉那份扭股糖似的不舍。她说必须早点回来照顾妈,他这才作罢。想起那孩子那样的缠人,简桐心下是隐秘的甜蜜。
可是妈一句话便打碎了她的甜蜜,现实的冷酷重新摆在眼前。
“妈,我长大了。”简桐用汤匙盛了汤,小心chuī凉,送到妈的嘴边去,“我能照顾自己。况且,妈,您会长命百岁。我不要别人照顾我,如果您不放心我,那就努力活下来,别放开女儿的手。”
袁静兰凝望着女儿,转开头,避开了简桐递过来的汤匙。
“妈?”
袁静兰深深吸口气,“桐桐,这是妈的愿望。妈这一辈子没qiáng求过你什么,可是这一次,妈希望你能答应。”
“妈,这是为什么!”简桐急了。妈从来不曾qiáng求她什么,可是这一次为什么这样顽固?
袁静兰闭上眼睛,“桐桐,你如果希望妈能多活几天,便答应吧。你当妈是老顽固也好,或者当妈是病糊涂了也罢——妈只有这个愿望,桐桐,请你答应我。”.
简桐失魂落魄离去,梁俊生无声走进来,站在袁静兰病chuáng前叹息,“静兰,你这又是何必?我知道这世上你最疼爱的人就是桐桐,你怎么忍心这样bī她?”
袁静兰的眼泪流下来,“我哪里忍心,可是我又能怎么样?桐桐一天天长大,又偏偏认识的两个男孩子都是靳家人,那么当年的事qíng早晚都会揭开——到时候,如果我不在了,谁能站出来保护桐桐?”
“靳家当年对我做了什么,老梁,你难道会忘记?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桐桐!真是老天弄人,当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qíng,如今竟然又发生在桐桐的身上——如果到时候他们再那样对桐桐,该怎么办!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那一切的发生?”袁静兰转头去望窗外,眼睛里有痛苦流溢,“我宁肯让桐桐现在难过,也不希望桐桐到时候会如我一样,被伤得遍体鳞伤……”
“桐桐这辈子可以爱上任何人,却唯独不可以是靳家人,更绝不可以是——靳万海的儿子。我决不许这样的事qíng发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