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棋用力看向那个角落,只见隔着桌子上的一豆灯光,梨本正眼神灼灼地凝着兰泉,笑意妍妍。
弄棋真是紧张起来。她自己出入男同酒吧,这个问题不大,毕竟她是女人;兰泉则不可以!如果让家里人知道了兰泉竟然公然出入同xing恋酒吧,那他可就死定了!老爷子一定用huáng铜大烟杆抽他!
弄棋紧张之下,赶紧转身又走出酒吧大门去,打电话给兰泉。
兰泉耽搁了一下才听电话,电话里是一贯的吊儿郎当,“棋子儿,找我gān嘛?”
弄棋气得闭了闭眼睛,“靳兰泉,你现在在哪儿呢?”
“泡妞啊。”兰泉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弄棋恼了,直接按掉兰泉的电话,转而挂明寒的电话。明寒刚接起来,弄棋就大喊,“你个王八羔子,你要是敢把兰泉往你们那群人里引,如果真的带坏了他,我第一个抽死你!”
明寒在电话那端压抑地喘气,“弄棋,你说什么?”
“装什么傻,你痛快儿把靳兰泉给我带出来!你竟然还敢把兰泉带到那个色láng梨本面前去,明寒,你他.妈安的什么心!”弄棋真是恼了,梨本那个混蛋是个什么东西,别人就算可能被他那温文尔雅的外表给瞒过,她却是知道的!
好模样的,明寒gān嘛介绍兰泉和梨本认识!
梨本是个攻,最喜欢漂亮的男孩子。当年梨本缠明寒已经缠得那样紧;兰泉的相貌又在明寒之上,可以想见那梨本见着兰泉,眼睛还不蓝了?
对于那帮狂妄自大的J国人来说,他如果坏心大动,他还管你是不是靳家的兰二少?他们连中国的国土都敢抢,别人的岛屿安上自己的旗子就说是自己家的!
电话里,明寒似乎在压抑地喘息。远远传来梨本硬着舌头的汉语,“明寒君,有事么?脸色怎么这样差?”
弄棋咬牙,就要自己再冲进去。
明寒那边似乎猜到了弄棋要做什么,压低了声音急促地说,“你别乱动,我马上出来!”.
“他”门前,不断有男同顾客进进出出,弄棋觉得别扭,便避到了一边的电话亭去。
少顷,明寒果然带着兰泉出来。两个人一边走,还一边似乎压低了声音,诡秘地说着什么。
弄棋迎上来,劈手就给了兰泉一下子,“靳兰泉,你发什么疯!”
兰泉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棋子儿,别紧张。我就是好奇,所以跟着明寒过来瞅瞅。”
“不许你好奇!”弄棋摆出姐姐的架势来,“我告儿你,这地方绝对不是你该来的!你要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儿,你一进来得多少人盯着你!”
兰泉就笑起来,眼角眉梢飘起一丝得色,“棋子儿,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夸我。”
弄棋懒得跟兰泉斗嘴,她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便转脸去望明寒,“不用我告诉你兰泉的身份有多特殊吧?我告诉你,就算是兰泉自己好奇而想要过来看看,你也不许再带他来——尤其是,绝对不可以再让梨本见着兰泉!”
“喂喂喂……”兰泉看不过去了,拦住小雌狮一样发怒的弄棋,“棋子儿,别激动。这事儿真不怪明寒,是我自己想来,真的!”
“你一边呆着去!”弄棋越发恼怒,狠狠瞪着明寒。
明寒望着弄棋满面燃烧的怒火,深深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长眸垂下,一片黯然。
弄棋今晚本来是想来找明寒,却对明寒只觉失望,于是一把扯过兰泉的手腕来,“你跟我回家!“两个人径自向前走去,弄棋再也没有回头,再没看向明寒。
月色清寂,明寒难过地咬紧牙关.
兰泉开车,弄棋还没止住唠叨,“兰泉我告诉你,那个梨本根本就不是个好人!你看着他温文尔雅的,有贵族气质,又在中国是成功的商人模样,可是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láng!”
兰泉笑眯眯握着方向盘,转头望弄棋,“那就与láng共舞呗。古代猎láng还是男人的成人礼的一部分呢!”
弄棋咬牙,“兰泉你别跟我贫嘴,我叫你给我记着!”
“好,我记住了,我的姑奶奶……”兰泉大笑开,骨子里擦不掉的吊儿郎当.
“弄棋?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一大早,简桐抱着点名册从教室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走廊里的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