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杀千刀的!”听琴气死了。她本来对自己智商相当有自信,可是哪儿能想到这次竟然被玩儿了!
“要谢谢杜大哥,他的保安产品公司研发了很多好玩的东西。比如这个……”简桐从口袋里掏出一管口红。
“口红?”于静怡也问。
“这看似是一管口红,实则是一把网枪!”简桐笑起来,“我在商场卫生间里装作补妆,将口红握在手里。后来他们带我走,到了巷子里我就启动了网枪,把她给套牢了……网枪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越挣扎越紧,就像《西游记》里套着猪八戒的珍珠衫!”
“那么,那些民工……”万海说出心中的疑问。
这回轮到靳邦国老爷子不怀好意地笑了。大家齐齐变色,吴冠榕更是伸手拍了老爷子手臂一下,“你派人装的”
长空听着就乐了,“我懂了。他们肯定也在商场里埋伏了人,不过被爸派的人给连窝端了。如果我没猜错,那帮家伙肯定都被撂倒在正在装修中的空点铺了,那外头遮天辟地盖着大喷绘广告,谁也看不见。”
“而那个J国小女孩儿也没见过那些人究竟什么相貌,就当咱们的人是他们的人了……这属于自投罗网!”
“就是呗。”靳邦国乐得哈哈的,“本来都不用小桐用什么网枪,不过她非想玩儿,所以他们就也让她玩儿了一次。”
“哎呦喂……”何婆婆在旁边感叹,“我算是明白咱家小怪shòu一gān坏事就乐得嘎嘎的,这是遗传自谁了……”
“哈哈……”哄堂大笑。
“然后呢?”吴冠桐老太太也是忍俊不已,“然后我就亲自带着小桐回家来了呗。不过军区大院岗哨这帮毛孩子还真是工作谨慎认真,我就知道要不是我老头子亲自出马,一定都骗不过他们的眼睛去,按照军区大院的规矩,任何人都得当面看清楚了,盘查细致了才能被放进来;我在,他们就没敢,不然早露馅儿了!”
“行,行啊你们,你们就合着伙地糊弄我和啊何这两个老婆子!”吴冠榕笑着,也忍不住笑骂两句。
听琴走过来,“爷爷,孙女儿的智商也不低啊,您gān嘛连我一起瞒着?”
“你个小丫头片子!”吴冠榕笑骂,“什么意思啊你?说你比我们两个老婆子聪明,所以把你跟我们划一起来,你觉得委屈了呗?”
“哈哈……”听琴笑,“奶奶英明。”
兰泉笑着回答,“琴姐,那是因为你比较适合当刀马旦,演技最是浓墨重彩。要是不瞒着你,你在卫生中心的表演一定不足味儿,那就会被对方发现破绽了;所以只能瞒着你,他们才会认得了他们成功了……”
“你怎么不去申报奥斯卡最佳导演奖啊你!你比张艺谋还能耐啊你!”听琴咬牙跺脚骂兰泉。
“琴姐,那你当仁不让最佳女配角!”兰泉也不含糊。
“梨本争雄的死又是怎么回事?”靳邦国老爷子这次问了,“整个计划我都由得你们这帮孩子玩儿,只是最后这一环我一直担心。毕竟是在他们的土地上,法律都握在他们手里,我真怕你们没处理好,反倒担了罪。”
兰泉笑起来,“这件事我们大家都想了,利用自然人不能在法律上死亡两次这个法律漏dòng做第一重保护;但是这一重是不稳定的,所以我们又跟竹锦讨论了相关的qíng形。”
“梨本正雄是脑中风过的病人,竹锦说这一点是最值得利用的。我们便设定了最后的计划,创造恐怖的心理暗示qíng景,让梨本正雄被自己的恐惧感吓死!”
“这个实验最早是竹锦从731部队的相关医学残片资料里看到过的,他们以中国人当‘马路大’,做过相关的实验:蒙住人眼,以刀背滑过实验对象的腕动脉,放热水流经那人手腕,将滴水声放大——这会欺骗试验对象的神经核心理,使他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的血正在一滴一滴流逝……”
“死亡本身也许并不痛苦,真正让人无法忍耐的是眼睁睁看着死亡一步一步靠近却无路可逃……”兰泉深吸口气,“我们不过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当年加诸中国人身上的苦难和恐惧,我们也要他们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