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小子TM以为人脑是电脑呢,一删除一清空什么玩意儿都没了,”魏晋醉醺醺地指着他鼻子,边笑边骂,“人可是有感qíng的,你哥们儿我把半辈子的感qíng都砸在她身上了,你让我忘了?你先给我忘一个试试!”
田苗在旁边听得一阵辛酸,站起来去抢他手里的酒瓶子:“难受就别喝了,越喝越难受,早点儿回去吧。”
魏晋抬头盯着她看了半天,眼圈渐渐红了:“我是难受,我心里难受,可嘴里却说不出来……苗子,你说感qíng这回事儿怎么就那么TM的靠不住啊,一张chuáng上躺过一个枕头睡过的人,说走就能转身走了,啧啧!”
田苗把酒瓶子放在桌上,恨铁不成钢地说:“少在那以偏概全发布你的消极言论了,那是你没碰上对的人。”
“中!”魏晋一拍大腿,“你可别误会,我说的不包括你跟三儿,你们俩绝对是一对白头到老永不分离的模范好夫妻,苗子我跟你说,你得好好待我兄弟,这么一个靠谱的好男人到哪找去,舍了他你就后悔去吧。”
魏晋这小子多少年了都不是玩意儿,你说你丫感慨就感慨吧,老扯上别人gān嘛啊!
田苗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着唇说:“那是自然,你尽管把心放回到肚子里,我是跟定他一辈子了……”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搂着腰抱住了。
下意识回头看清对方的脸以后,田苗大窘。
“你不去洗手间了么?”
“是去了,幸好回来得及时,要不就赶不上这么难得的表白了。”谢清江笑得一脸促狭。
田苗两颊一热,甩开他,说了句“魏晋jiāo你来劝”,扭头走了出去。
……
这天晚上,田苗跟谢清江并没有回谢宅。
魏晋喝高了,死活都不肯回家,谁拉着也不走。他说家里到处都有何璐的味道,有何璐的影子,何璐都不在了,家也不算是家了,还回去gān嘛。
谢清江帮着送走了另几个人,给他单独要了一个房间扔了进去,自己跟田苗留下来住在隔壁的房间,有什么事儿好方便照应着。
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田苗忽然仰头问谢清江:“你说何璐到底喜欢过魏晋没啊,还是一直以来根本就是图着他高gān子弟的光环,现在看见更有钱的就把人一脚给踹了?”
谢清江略一思索:“兴许喜欢过,兴许就像你想的那样,这都是说不好的事儿。”
田苗点点头,“也是,估计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最清楚,”叹息了一声,又说,“希望魏晋能赶紧走出来,但凡留不住的,那就注定不是自己的,他要是能早点明白就好了。”
谢清江幽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有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片刻后才缓缓开口:“田苗,你猜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田苗想魏晋的问题想的正入神,烦躁地说:“别绕弯子,我哪猜得到,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谢清江不在意地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忽然咱们俩都还挺幸运的。”
“怎么说?”田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丫怎么忽然也感慨上了。
“你想啊,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自己,每天一醒过来都能跟对方见面、说话,两个人一起生活、一起吃饭,一起入睡……还有什么事儿能比这更幸运么?”
田苗心里蓦地一动,不自觉地往对方温热的胸膛里靠了靠。
谢清江又说:“今天无意中听见你说那句话,我心里真挺感动的……知道么,其实有时候我心里挺不平衡的,总觉得你爱我没有我爱你那么多。”说完,也不给对方回应的机会,将脸缓缓埋进对方的颈窝,“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被自己抱着的人久久没说话,片刻后,谢清江抬头,想看一眼对方脸上的表qíng。最先迎上来的却是唇瓣温软的触感,辗转,碾磨……身体在这样接触中渐渐燃起了一样的温度,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
谢清江两手撑在枕头边上,望着身下人动qíng羞赧的模样,深吸了口气,问:“现在环境特殊,咱们俩可是什么保险措施都没有,你确定……”
“谢清江,”田苗眼睛叫着他的名字,眼睛却并不去看他,落在墙上的某一点,“其实有时候我在线,要是真的有了个孩子,说不准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