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我有点儿累,想赶紧回去休息。”田苗戒备十足。
谢清江有些诧异:“你不过来我怎么办事儿啊,站那不方便。”
我靠,青天白日的,丫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田苗的脸瞬间充血到接近爆炸的状态,额头上某根筋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刚要硬充镇定的开口斥责……
“快点儿过来吧,待会儿冰块都化了。”谢清江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冰块,什么冰块?”田苗迟疑地走过去,这才发现chuáng头发了一杯冰块,一条浸湿的毛巾。
谢清江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用手指心疼地抚过微微肿起的左脸:“还疼么?”
谢清江的声音太过温柔,田苗感觉到自己心口的某处坚硬都被那份温柔压得塌陷下去,顺从地摇摇头。
“瞧着还是有点儿肿,之前我记得冰箱里存着现成的冰块,打开一看还真有,”谢清江侧身拿起杯子,将冰块倒了些在毛巾上包好,压着田苗按在腿上,细细帮她敷着脸上肿起来的部分,“家里没有这方面的药膏,用冰块简单敷一下,怎么也比搁在那不处理qiáng。”
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偏偏田苗才一听见,眼睛就跟着泛起酸来:“原来你找我就为这啊,gān嘛不早说。”
“我早告诉你你肯定说不用,你这人粗心大意的,什么时候爱惜过自己,我接手你纯粹就是接手个大麻烦。”
“嫌麻烦你找别人去啊。”田苗仰起脸来不忿地抗议,却因为刚才的感动而带了些笨重的鼻音,更像是在撒娇。
谢清江听在耳里受用极了,恨不得马上停了手上冰敷的动作,捧着面前人气鼓鼓的脸颊狠狠亲上去,考虑到正事儿要紧,只得悻悻作罢,嘴上少不了要逗她两句闷子:“那不成,身为人民的好公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人会疼自己的姑娘哪还用得着我啊,就得是像你这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疼自己的,才更需要我带着你那份儿双倍的疼回来。”
“滚你丫!”田苗骂了一句,迅速红了眼圈。
十五分钟后,谢清江拍拍快睡着的田苗:“好了,快起来。”
“这么快就好了?”田苗迷迷糊糊挺着身子坐了起来。
“还快?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我不介意你再躺会儿……”
“啊呸!”田苗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立马就要跟这个无耻之徒拉开距离。
谢清江拽着她的胳膊给她拖了回来:“不闹了,我跟你说句正经的。你听着,下次如果再挨巴掌,甭管对方是谁,你都给我两巴掌抽回去,出什么后果我来负,听见没?”
“……”
“听见没啊?”
“知道了。”
谢清江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想起来句更重要的要跟你说。”
田苗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一脸的认真的表qíng也没多怀疑,竖着耳朵凑了上去……
“吧嗒!”谢清江在她侧脸大力啾了一口,终于露出得偿所愿的笑容,“真乖,媳妇儿今天表现不错,这是老公赏你的,跪安吧。”
下一秒,谢清江坐在了地板上,仰望着前一秒还小鸟依人的媳妇儿……
● ̄ε ̄●
当晚九点以后,谢华扬从外面归来,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了一场座谈会。
“爸,妈,我知道你们无论什么事qíng都是对我最好的出发点考虑,但是婚姻对我的意义非同一般,我不想仅仅把它当成是事业上的桥梁和跳板。何况没有感qíng的婚姻根本无法保持长久,无论对我还是对女方来讲都是一种伤害。所以在这方面,我希望能由我自己来做主,到了这会儿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们,今天我就明确表示出自己的心意跟立场:田苗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这辈子要么我不结婚,要结婚就非她不娶。”
谢清江说出这番话以后,整个大厅都陷入一片沉寂,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沉思的表qíng。
片刻过后,谢华扬跟章宛对视一眼,点点头,缓缓开口:“既然这是你慎重考虑后作出的选择,我跟你妈自然不会反对,往后也不会加以gān预,这是你们的自由。”
听到这样的回应,田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直屏着的呼吸也逐渐放松,先是感激的望了一眼谢华扬,随后又马上欣喜地将目光转向谢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