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几乎斩钉截铁。
秋小小地白他一眼,摆了摆手,“我错了,你本来就不是柏拉图式的làng漫男人,怎么可能相信一见钟qíng……”
陆迁城脸色一怔,然后轻握住秋的手腕,“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说了什么,才让姚娴嫁给你的?”
秋得意地把嘴移动到陆迁城耳边:“我说……我是gay。”
“Gay!?你说他是搞基友的?”莫以唯在厕所最里间大吼出声,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扯着卷纸的手一使劲,便哗啦啦跳出极长的雪白纸条。“姚娴你、你说清楚?你们是怎么回事?”
“你听了别骂我……”她就知道一定瞒不了多久,但没想到那么快就穿帮了,只好恹恹地解释:“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想嫁人啊……可是一到年龄妈妈就在耳边不停唠叨不停唠叨,像个录音机一样说什么再不找好男人就没有了之类的话,而且倒带重播倒带重播,整得我都没法安心工作,为了让她停机,我只好找人拼婚……”
莫以唯听了后觉得一直盘旋在心底的忧郁瞬间开朗了,她总认为自己糙率结婚,是世界上最辜负大好人生的女人,原来还有姚娴这朵奇葩在荒唐的顶端屹立不倒。“于是……你找了个gay?而且还是个多金美gay?”
“是啊……反正我们各取所需嘛,他不想娶,但因为身为贵族家系的子嗣,不得不成家,刚好我不愿意嫁,就凑一对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我答应过他绝对不说出去的,不然算我毁约在前,然后要帮他洗半年的内裤,我才不要洗gay的内裤!”姚娴忍不住在心底啐他一口,这种损招就他那么变态才想出。
莫以唯一愣,脑海晃过一些诡异的画面,不由得惊疑起来,“等等,他怎么可能是同xing恋?刚刚在酒吧我明明有看到,他和那些女人亲亲我我搂搂抱抱……”
“他说是,我难不成还要扒他裤子看他有没有被爆过jú花?”姚娴转念一想,“酒吧……他是说他要去知秋酒吧,可那地方烧钱的,你怎么在那里?”
“我……”莫以唯一怔,开始脑子飞转找借口:“我有个朋友……在这里打工,今天不能来,我替她顶班,一天两百……”
姚娴本来躺在chuáng上用很畸形的姿势剪脚趾甲,一听这话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就为了赚这钱,居然不来为我接风洗尘!”后来想想觉得不对劲,便又问起:“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结婚的?”
一讲到这个莫以唯就委屈,“我今天为了你丢人丢大了……我以为他出轨,拿着高跟鞋就直接冲过去打他,然后他就什么都告诉我了……现在怎么收场?”
“莫以唯你真是太有出息了!”姚娴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完后又觉得异常同qíng起她来,“你可以打死不认账,或厚脸皮装无辜,锦囊妙计就这些了,我也是靠这些伎俩在挑剔的社会中摸爬滚打起来的,剩下的,施主自生自灭……”
莫以唯听见厕所外有人敲门,便赶紧说了拜拜挂了电话,脑子依旧是一片天昏地暗。她懊恼地磨蹭回去时,就被眼前的画面彻底吓跑了魂……
秋亲密地贴在陆迁城耳边说着什么,姿势引人遐想。仿佛周围都漂浮着粉色的泡泡,到处都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她想:他……不会对陆迁城有意思吧?
发现莫以唯石化般一动不动地站着,秋猜到了她僵硬的表qíng下的心理活动,便故意摸了摸稍微被鞋跟蹭破了皮的额头,委屈道:“城城,你看看我,都破相了,你得负责。”
莫以唯回了回神,赶紧凑过去,拉住秋的手,吊起自己真挚的眼神,大义凛然道:“不关他的事,我来负责!”
陆迁城看了看她不安分的手,神色倏地暗了一圈,然后不着痕迹地将秋的手抽出,“你要我怎么负责?”
秋靠得更近。“我最近寂寞得很,需要安慰。”
她脑里顿时亮起千万盏红灯,看见陆迁城不动声色的模样便开始gān着急。难道他不知道秋是gay?怎么一点都不警惕!
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驱使她挡在陆迁城跟前,“你、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挑逗我丈夫?再说了,是我打了你,你别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