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是说他没有礼貌,想把,他很有礼貌,而且是太有礼貌,所以显得少了点人qíng味。从他搬来这里半年,这里的保安没有一个跟他说过半句公事以外的事qíng,可是自从上两个星期开始,他的表qíng好像多了起来,不止每天冰着个脸,还会出现生气的模样,偶尔还会笑!
“苏先生要出去吧?”保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他点点头,但脸上没有出现不耐烦的表qíng。
“那我不打扰你了。”他笑着说道,还对理查招了一下手。理查只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他这才想起秦小姐跟他们说过,一旦理查穿上红色的小外套时,不要跟它说话,更不要逗它,因为它是在工作。
苏木良朝他的方向点点头,然后对着理查说了声“go”,就走出去了。
屋内开着冷气不觉得热,一到外面,才发觉太阳的毒辣,他微眯起眼睛,盛夏快到了。
“走吧,我们去训练。”虽然她走之前说星期六、星期日可以休息一下,可是他还是坐不住,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难免胡思乱想,他想,还是出来训练好。
午后的阳光,灿烂得很,照得外面的世界明媚多彩,一派花团锦簇。林宇从车子里看着花园里那个拉着一只大狗的男子,有点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他跟苏木良是世jiāo,两人从小学开始便同班,直到高中后他去德国学医,而苏木良去美国学建筑,两人才分开了一阵子,回来后又像以前那样。只是没想到他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不过这家伙的异xing缘一点也没有因为眼睛瞎了而减少,反而因此引起一大堆女xing的母爱泛滥,他不止一次听到女xing私下跟他要苏木良的电话和地址,说要过来照顾他,还说像他这样的男人,不要说是瞎了,即使是全身瘫痪她们也要!
林宇将车慢慢倒退,找了个位置停下,然后下了车,朝苏木良走去。
理查看到林宇过来,转头回去看苏木良,苏木良明显感觉到理查的动作慢了一下,接着便听到林宇的声音。他拉了一下导盲链,理查停了下来。
“有事?”苏木良迎着阳光,卷曲的睫毛微微颤抖。
林宇走过去,将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笑着说:“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找秦小姐的。”
林宇说完这话,便微微挑着好看的眉,等待着苏木良的“发作”。果然,阳光正灿烂,可是某个人的脸却逐渐yīn霾,迎着光,看上去仿佛很平静,可是林宇知道,苏木良此刻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因为他敏锐地发现他握着导盲链的手正在无意识地握紧,下巴看上去也绷紧了。
“她不在。”
“那你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我迟些打电话约她。”林宇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气场有点冷了下来,某个脸上浮动起一丝奇怪的qíng绪,说不清道不明。
不知道是不是长久不说话的原因还是其他的,苏木良发现刚才说话时,嗓子有点gān涩,听上去声音显得很沙哑,他顿了屯,清清喉咙才问道:“你找她什么事?”
“四个字——无可奉告。”林宇继续故弄玄虚,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行为无异在老虎口中拔牙,可是他不得不冒险推眼前这个人一把,他跟木良做兄弟和朋友十几年了,对他的xing格是最了解的,他是那种极其会压制自己yù望的人,就算心中极度渴望,表面也会很克制,用个现代的词语就是:闷骚!
他们认识那么久,林宇很少看到他喝醉过,唯独有三次:一次是在他的初恋qíng人结婚但新郎不是他时;另外一次是在车祸出院后的某一天;第三次便是上个星期了,当时林宇接到他的电话后,便立马赶去酒吧,看到喝得烂醉的苏木良时,林宇就敏感地嗅到一丝不同的味道,后来在扶着他回去时,又从他的嘴里隐约听到一个,载他回去后,在他门口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时,一切疑团便马上解开来了。后来他的试探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而从那女人关心的眼神来看,她未必对木良完全没有qíng,只怕是当局者迷,于是他决定当回催化剂,催动一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苏木良听到林宇的回答后,手捏得更紧了,青筋都露了出来,然后拿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那我也赠你四个字——无可奉告!”
林宇眼睛一亮,心里憋笑憋得几乎内伤,这家伙果然是个闷骚的种,他再次将手放到苏木良的肩膀上:“那我星期一亲自来找她,当面跟她要吧,这样也显得比较有诚意,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