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锦衣卫_作者:庄生公子(134)

  她脑子懵懵的,只觉得耳根发热,“口说无凭。”

  “好,要证据是吗?”牧容一咬牙,环住她腰肢的手猛一使劲,将她的身体提了起来。

  “你——”卫夕愣愣的瞪圆了眼,他轻而易举的扛着她往厢房走,这是要……不好的预感袭来,她扶住他的肩努力撑起身体,怕周围的婢女听见,低呵道:“混蛋,放我下来!”

  “你闭嘴!”牧容忿忿然厉呵,压抑一经释放,便覆水难收。

  见他玩真的,卫夕惶惶地瞥了眼近在四扇木门,嘴边一嗤,俯下头狠劲的咬住了他的肩膀,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碰她!

  云锦织造的飞鱼服并不厚重,里头没有夹层,肩头的刺痛让牧容嘶嘶抽了几口凉风,脱在她臀部的手不禁紧了紧。

  这死不要脸的东西,还占她便宜!卫夕一凛,恼羞成怒加大了口劲儿。

  qiáng行松嘴的时候,人已经被他仍在了软和的chuáng榻上。

  牧容立在chuáng前,三下两下扯开了飞鱼服,半褪而下,露出jīng壮的宽肩和胸膛,方才她咬过的地方已经泛出星星血点来。

  “你睁大眼睛看好了。”他半跪在chuáng榻上,一手揽住她的头,将她压向自己,“若我qiáng迫你,我的脖子上怎会有印记?难不成是我自己啃得!你该问问自己,昨夜有多么疯狂忘qíng!”

  原本难以启齿的话就这么就摊开了,简单的让他自己都讶了讶。

  卫夕双手撑住他luǒ露的胸膛,这才勉qiáng让自己没有扑倒他怀里去,掌心处是一片冰凉,丝丝缕缕的蚕食着原本属于她的温度。

  顺着她木讷的眼光看过去,失去了飞鱼服略显花哨的遮挡,那红印子更是鲜亮。香粉褪的差不多了,有两个红的发紫,跟拔了火罐似得。

  “我又不是太监,你昨夜给我暧昧的暗示……”他喘息一口,“换做是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吧。”

  张弛而出的话是个幽而远的口气,字体行间却带着蛊惑,让卫夕的jīng神变得恍惚起来。

  还是秋天的时候,他被灌欢酒那会,也不正是个意态撩人的景儿?她盯着盯着,就沉进去了。现在想想,若不是他的引诱,她或许也不会想出潜规则这么下贱的法子来。

  胸口遽然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心境来,转瞬即逝。

  “我喝多了,反正也记不清了,随你怎么说吧。”她凝着他的脖颈吸了口气,话音淡淡的,像是在安抚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罢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一夜温存而已,无妨。”

  她脑子发涨,就这么认命了,不打算再跟他纠缠下去,手上使劲推开他。跳下chuáng刚要离开,牧容却急急拉住了她。

  “怎就无妨了?”他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连贞洁都不在意,你还是不是女子?”

  这话变成了无形的刀子,直直往心口上戳。卫夕愣了一记,怒极反笑,“锦衣卫几万缇骑,里头就我一个女人,你觉得,我还能算女人吗?大家闺秀的烦心事或许是去哪里扑蝴蝶,而我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这颗脑袋,我有资本矫qíng吗?”

  这便是物质决定意识,“贫贱不能移”压根和她无缘!

  牧容被堵的哑口无言,她微垂眼角,五官挤出一瞬哀凉,让他心头微痛。

  卫夕拂开他的手,意态萧然道:“在新营你也算帮我大忙,今儿就算我ròu偿了。你功过相抵,咱们扯平了,从今往后谁也不欠谁的。”

  牧容沉默了下,将衣裳重新穿好,这才道:“也就是说,你对我唯一那点感激也没了,剩下的只有厌恶?”

  卫夕缄口不言,移开视线,望向墙上的山水墨宝。

  这寡淡的表qíng让他心头钝痛隐隐,顺着血液渗到四肢百骸里。都说男人寡qíng,这女人狠起来那才叫一个蛇蝎,软刀子杀人最无形。

  “那——”牧容活动了一下手骨,忖了忖,从未有过地讨好道:“怎么才能让你不厌恶?”

  这若是厌恶一个人,铁定是有理由的,但时间长了,或许连自个儿都摸不清到底是何缘由了。换句话说,当厌恶变成了习惯,要改?比爱上一个人还难。

  卫夕闻言轻笑,“帮我脱离刀光剑影的生活,我就不讨厌你了。”

  她本就是无心之说,谁知牧容却轻快道:“这有何难?择个良辰吉日,本官向圣上请旨,迎你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