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知道此次他憋着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她承受不了。昨夜他要的太多,未经人事的她已经折腾的不行了。他到底是疼惜她的。
“你自己再洗洗,我出去等你。”厉莫言淡漠地转身离开。
童向晚望着他的挺拔的背影,稍稍走了神。
……
厉莫言出了浴室,坐在chuáng边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指fèng里夹着带星火的烟兀自地燃烧着,他只抽了一口,电话便响了起来。他烦躁地看了下来电显示,沉着嗓子接听。
“莫言哥,现在在哪?”来电的是石向北,算的上是厉莫言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要不在社团里,两人平时并无大小之分,兄弟相称。
“怎么了?”厉莫言蹙了蹙眉。听石向北的语气,好像很着急?
“那个疯女人太难治了,我快受不了了。”石向北以一种抓狂的悲鸣,宣告自己此时的心qíng。
厉莫言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些,“疯女人?”
“叫什么杜爱心的,囔着要我们还她的好朋友,额,就是那个打喷嚏的女人。”
厉莫言恍然大悟,“那你告诉那个疯女人,说她好朋友被我吃了。”他不等石向北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把快燃尽的烟蒂再狠狠地吸了一口,一边吐纳出屡屡蓝烟,一边利索地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童向晚裹着浴巾出来,见厉莫言略有心事的坐在沙发上,心里不由有些不安。她走过去,闻到空中有烟味,不免拧了下眉。她不是很喜欢烟味。
厉莫言听见声响,眼睑抬起,见童向晚站在他面前,黯淡的眸子忽而锐利起来。童向晚吓了一跳,局促地坐在他的对面。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似乎都在等对方说话。论起冷战,厉莫言绝对比不过童向晚。她是水,细水长流。厉莫言是火,烽火láng烟。
厉莫言说:“做我女人。”
“……”他的话太过突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的一时傻愣,让厉莫言以为她不愿意。他顿时恼怒起来,威胁道:“你朋友在我那里,我手下都是些粗人,保不定能gān出什么事。”
童向晚的表现并没有厉莫言想象的那么激愤,而是平静地说:“好,我做你女人。”
她答应的那样轻巧,那么随意。如果她表现的激愤一些,也许他心里会好过一点。他就是恨她这个样子,什么事qíng都不上心,什么事qíng都无动于衷。他真的很想挖出她的心看一看是不是铁石做的,真的没有什么能让为之动容的吗?厉莫言冷冷的自嘲而笑。他收敛好自己的不快,“你现在住哪儿?”
“这家酒店的十六层。”
“我西街有一处房子,你住那儿去。”
西街?张阿姨似乎告诉她,是滨江路那儿吧?想想西街那儿肯定不是他长居之处,她为何不让她住在他滨江那里?是她见不得人吗?他跟她上chuáng,只是对她曾经的惩罚?童向晚如此想着,嘴唇忽而咬的很紧,脸色发白。
她不卑不亢地说:“我要住滨江那里。”
厉莫言愣了一愣,随后冷笑,“那是我的主宅,不适合你住。”
果然。她做他的女人,只能是其中之一吧?她忽而想到电梯里那个高挑漂亮,化妆浓艳的女人,那个应该是他主宅的女人?
童向晚默不作声,只觉得一阵悲哀。她以为他们还能回到原来,现在看来,已经是奢望了。厉莫言已经不是曾经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少年。
此时电话又响了,不过是童向晚的。她看了眼不远处手机所响处的包包,再看看厉莫言。
“接吧。”
得到了他的许可,童向晚才起身去接电话。
手机来电显示,属于A市却是个未知座机号。她略有一顿,按了接通。
“喂?”
“晚晚,我是七七啊。”
这么欢快的声音,童向晚心头重重一击。回国之前,她特意给温七七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告之将要回国。昨天晚上收到他的回邮,便把电话号码给她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过来了。童向晚微微一笑,“我还寻思着这通电话,什么时候打来呢?”
“你等等,我哥想和你说话。我不是故意泄密的,是我哥威bī利诱,我抗不住。”温七七贼笑贼笑,还未等童向晚缓过神来,手机那头传来醇厚的男人声,“晚晚,我是温礼。”